之前她们或许住的是宽广温馨的大屋子,但现在顾长安看到的只要一个大抵十几平米大的小屋,屋顶的瓦片已经有些缺失了,只能用稻草简朴地弥补。
但是还未等妇人放松下来,就见蓝缇斯毫无前兆地抬起手掌对着她,从掌心快速冒出的锋利冰锥离妇人的眼睛独一一两寸的间隔。
“牧、牧师大人!”妇人一改之前对蓝缇斯不耐烦的态度,此时像是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想要去抱住蓝缇斯的腿,脸上眼泪和汗水将本就不如何精美的妆容完整化开,看起来非常惨痛,她哭叫着,“救救我们牧师大人,他们要杀了我们啊!”
“现在就走?”顾长安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这么走了,你如何晓得那女人是不是真的会戒赌?”如果她只是为了保命随口敷衍,那着力又出钱的蓝缇斯岂不是像个傻子一样?
“索债的人会杀了你。”像是没听到艾丽娅要求般的呢喃一样,蓝缇斯的神情没有一丝摆荡,节制着冰锥的手乃至再次靠近几分,几近已经逼近了妇人的眼睛,“我只是把必定的事提早。”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因为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神使”,他本身本该是从神的身边来的,以是他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说的也是。”
直到一声格外凄厉惊骇的尖叫声响起,蓝缇斯才俄然有了行动,不过眨眼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屋内,指尖收回的冰刃在同时堵截了男人手里蓦地对着妇人的脸刺下的刀子。
“不!!”妇人尖叫着闭上眼睛,乃至连头都不敢摇一下,恐怕那酷寒锋利的冰锥下一秒就会刺穿本身的头颅,“不会的!我会还清他们的钱!今后也不会再去赌场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杀我!”
躲开了妇人抱过来的手臂,蓝缇斯将视野投向那几个索债者,也未几做解释,仅仅是说了一句“出去。”就让那几人缓慢地跑走,的确像是遇见了猫的老鼠普通,连一句都不敢多说。
“走了。”
向来以文明人自居的顾长安再也没法忍耐住本身爆粗的欲.望,声嘶力竭的吼怒在风中飘散:“我他妈真是日了你了!!!”
“你先别出来。”他小声叫住正要向那间砖瓦房走去的蓝缇斯,“你在内里等一会儿,等那些人要脱手了再去,先让那女的惊骇一会儿。”
瞥了一眼半个身子探到肩膀外的小家伙,蓝缇斯顺手揉了下竖得笔挺的白耳朵,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不是要吓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