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衙役想来也是心虚,毕竟拿了李秘银子,但说的都是李秘传闻过的事情,内心也有些过意不去,便朝李秘道。
“不过老哥哥这本书实在是妙不成言,小子也是寻了好久,倒是无缘得见,眼下天公作美,机遇偶合,小子也就冒昧了些,这一看便是入了痴,实在爱不释手,没想到鱼儿倒是中计了...”
那远远近近的水带绿树,那高凹凸低的亭台楼阁,黛瓦白墙,实在是赏心好看。
姑苏府自古以来便是人杰地灵,姑苏园林更是闻名遐迩,这白水坞虽是个旧处船厂,但颠末能工巧匠一番改革,却成了一方福地那般。
李秘不是听天由命的人,他连天命都不信,更何况周瑜这么个凡人,又岂能让他玩弄!
李秘沉默了好久,而后才朝那小衙役问道:“那小我姓甚名谁,来自那边,想必该有案底的吧?”
李秘抱拳称谢,也不断留,一边探听着,便来到了这白水坞。
再者,瞧这老儿严峻兮兮的慌乱模样,李秘便晓得他做贼心虚,这书必然是偷偷摸摸来的。
李秘起初在吕崇宁吕秀才书房里就曾见过,只是藏得隐蔽,厥后又在袁可立书房见了一次,而后才厚着脸皮问到项穆老爷子这处来,将金瓶梅词话本支出了囊中。
老儿一声惊呼,便往背面倒下,李秘也是慌了,赶快丢下东西,及时扶住了那老儿。
李秘这才肃容道:“小子今次是为结案子过来寻姜壁老爷帮手的,若完不成差事,也没甚心机看书啊...”
李秘问起以后,又有些好笑,周瑜此人如此周到,又岂会留上马脚?
那老儿几次伸手,仿佛难以置信普通,而后才接过话本去,摩挲着封皮,喃喃自语道:“还果然是...还果然是啊...”
那老知县颜面扫地,这才去官归隐,已经闭门谢客,怕的就是有人旧事重提,这小衙役领着去,当然便利,也不虞找不着,但不免要引发老知县不快,彼时想要密查甚么,可就难了。
“你是何人,怎地闯了出去!”
李秘到了门口来,却只是一个老者,在水池边上垂钓,膝上放着一本书,李秘一看,倒是《剪灯新话》,这但是标准堪比金瓶梅的艺术小说!
当然了,如果无聊了,也能够拿出来看一看,毕竟长夜漫漫,读点小黄书,哦不对,读些学术性极强的专业册本,对李秘的身心安康都是有帮忙的。
姜太一仿佛也看出了李秘的心机,凑过来嘿嘿笑道:“老弟你该晓得,夜里看这书,才够味,是也不是?”
“垂白叟就住在城郊,反正无事,不若小的给捕头带路如何?”
这《剪灯新话》是太祖朱元璋洪武年间就已经问世了的,只是没有刊印,以抄本的情势在文人当中传播。
姜太一见得李秘承诺,心头正欢乐,听得李秘游移,也气恼了,不耐烦地问道:“只是甚么?”
李秘也晓得,这是禁书,是如何都不能张扬的,再者,里头男欢女爱的,这老儿若让人发明了,只怕要被骂做老不修。
老头子满脸鱼腥,惊魂甫定,见得李秘这么一副陌生面孔,当即警悟起来,朝李秘喝道。
眼下见得这老儿手里头竟然有一本,李秘也是见猎心喜,反正这老头儿正在打打盹,李秘玩心大起,便将那话本给拿了过来,看了几页。
此时这么一听,便将这老儿的脾气拿捏了七八分准头,当即朝老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