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蔡家?你疯了!他们可正要抓你呢!”
如此一想,蔡惊蛰更是迁怒于姚氏,迁怒于葛家人,若不是这些人没卵蛋,怯懦怕事,李秘的尸身早烂在废墟地下了!
姚氏起初拿草药给李秘敷伤口之时,李秘便看得出来,这村妇是略懂医术的,本来她二爹竟是赤脚郎中,这也就难怪了。
但是敲了好久,却未曾有人应对,李秘尝试着拉了拉门,竟然被锁住了。
一来李秘就在葛氏宗族这边,不管对蔡氏还是葛氏,李秘都是一个烫手山芋,没有周瑜在场,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措置李秘,如许的状况下,又如何能够毒杀蔡续宗?
事情正如李秘所料那般,即便是荒郊野岭,有了目睹者,想要杀人藏尸,底子就是不成能的事!
李秘听得这等对骂,也不由感觉本身藐视了姚氏,这小孀妇能洁身自好,没让人占便宜,没个凶暴的劲儿又哪能成事。
李秘也没想到会产生这类事情,这蔡葛村里头,葛氏一向被逼迫,杀人动机倒是不缺,但这个节骨眼上毒杀蔡续宗,明显有些不太公道。
李秘震住了这些人以后,便朝蔡惊蛰道:“此人都死了,你身为宗子,即便不去披麻带孝,起码也要替你父亲蔓延委曲,若他真是让人毒死的,就该血债血偿,送官法办,这等闹哄哄的算甚么事!”
李秘此言一出,蔡惊蛰也悲从中来,他也是个朴重的人,想着父亲被人害死,一心便要报仇,现在想来,才晓得尽孝最首要。
“蔡家人硬说是我二爹毒死了里长,拘了二爹不说,还将我葛氏的男人,不管老幼,全都抓了起来,说是多数督一走,俺们姓葛的就听信你的勾引,想着翻身造反,眼下就要来抓你了!”
若非此时恍然,她也没想过这个题目,周瑜没来村庄之前,他们可都是诚恳巴交的乡野村佬,可周瑜来了以后,他们竟然连公差捕快都敢拘禁起来,乃至想要杀掉这个官差!
李秘毕竟是公差,便是与范荣宽等人较量都不落下风,似周瑜如许的人物,他也都不怯,更何况面前这些个乡野刁民。
李秘摇了点头道:“大姐对我的恩典,李秘感铭肺腑,可我李秘不是如许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秘受了委曲,别的莫多说,你带我去蔡家走一趟。”
“蔡续宗让人给毒死了?”
“大姐你先别慌,蔡家人说里长是你们毒杀的,可曾有证据?”
姚氏也不傻,朝李秘点头道:“这蔡葛村固然不小,但也是偏僻,杀了你以后,神不知鬼不觉给埋了,又有谁晓得?”
“我父亲就是喝了蔡老儿的药汤才死了,我百口人看在眼里,狗儿吃了药渣都被毒死,人证俱在,我们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好你个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秘呵呵一笑道:“蔡家那里有这个胆量,我但是公差啊,起初如果死在废墟里,还能推说是不测,现在要杀我,他们又如何敢?”
时维梅雨,整日淅淅洒洒,氛围都能捏出水来,柴房充满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李秘鼻头发痒,伤口又胀痛,实在难以入眠,想着起来抽斗烟,火镰却又打不着,柴房里竟然没火种,也实在让人愁闷。
无法之下,李秘只能坐了下来,这才没多久,便听得门锁开启的声音,姚氏挑着个灯笼,便走了出去,她的神采惨白,显得有些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