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从茶几上摸过来一个遥控器,按了开关,客堂的电视里立即开端播放一段好久之前的视频――明德方才开端创业的时候,他们在梅道远的办公室里开香槟。阿谁时候,陈一凡和刘念还是大学都没读完的年青人,梅恒还活着,梅太太温婉斑斓,梅道远意气风发。
“但是四大个人要的不是抱负国,他们是要我们死,杀一儆百,奉告全部行业,统统抵挡都是自取灭亡。”刘念轻声说,“没用的。”
这跟陈一凡研讨了一下午相干质料以后做出的判定完整分歧,但是她不成能就这么认输。她给本身倒了一杯水,咣咣扔出来好几块冰,然后大口地喝掉了一大半:“最后不过是重新再来,上一次创业我们俩才几岁?历练了这么多年,你反倒怕了?”
“很奇特吗?如果我只会讲事理不能下狠手,我能做这么多年明德的副总裁吗?”陈一凡挺直了腰背,望向窗外的灯火,“这么多年,我没输过,刘念,你也不会输。”
陈一凡悄悄听着,听刘念细说。四大个人始终是本城房地财产的龙头,行业法则的制定者,从刘念拍下15号地王起,他们就已经将明德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从那一刻开端,庞大的明德个人和小小的柳源地产已经没有辨别了,刘念和老柳一样,越线了,未经答应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是以必将遭到残暴的反攻。四大个人底子就没有甚么分裂,他们全都通同在一起,骗刘念与两边都签了条约。然后由老杨出面,假戏真做,用法律的手腕拖死明德个人。
“这是最屈辱的时候。”刘念摇点头,“整件事与你无关,你一向在反对,如果我情愿对你的定见有一丁点的尊敬……”
“那还不如杀了你。”陈一凡是很活力刘念对梅先生的态度,但是这个时候,她灵敏地发觉到不对劲,“等等,你莫非……已经去过了?”
她又给本身灌了两口冰水,然后换了个话题:“你跟老李他们谈崩了今后,是不是去找过我爸了?他如何说?”
“老杨不但将我们告上法庭,还将四大个人列为了关联方,法庭现在解冻了与15号地相干的统统贸易活动,要求我们尽快提交全数相干账目备查。另有,老李之前放到明德账上的那笔钱,涉嫌违规操纵,不但全被解冻了,能够还会究查主管的刑事任务。”刘念看着陈一凡,猛地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剩下的半杯,“你之前没参与抱负国的项目,以后也别碰,我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