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远再次斟满了酒杯,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东叔。东叔接着说:“当年,我被人谗谄,不但买卖丢了,还欠下一大笔债。当时抛下刘念他们母子两个出去闯,本来是想着,或许我三年五载便能够东山复兴……没想到一蹉跎就快二十年,等我再看到儿子的时候,他已经不熟谙我了。以是当时候,我常常在明德大厦四周盘桓,就是为了偶然候,能够远远地看看他。”
梅道远给两小我的酒杯都斟满,递给东叔一杯,然后和东叔碰了一下杯:“这一杯,是我自罚的,有件事,我必必要向你报歉。”说完,就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咳嗽了两声才接着说,“我说过……关于你的畴昔,我不过问。对不起,我扯谎了。”他察看着东叔的神采,不轻不重地说,“实在,我早就晓得,你就是刘念失落多年的父亲,没错吧?”
东叔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勉强嘲笑:“是惯犯,天然轻车熟路。”
“再厥后,你留在我家里,也是怕我会抨击,对吗?”梅道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