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晌,她实在忍不住了,指着沈玹的字评点道:“你的字……”说到一半,她硬生生将涌到嘴边的‘好丑’二字咽下,改口道,“像是门生的字。”
萧长宁有些可惜:“哎,不是要以资鼓励的么,如何扔了?”
嫁入东厂仲春不足,萧长宁除了前次求取出府的手令外,的确从不主动踏入沈玹的住处,也难怪沈玹会曲解她有事相求才献殷勤了。
“无事相求。”她声音轻而软,但语气果断,视野不天然地望着窗外檐下滴落的雨滴,“本宫是来……向沈提督伸谢的。”
“热一份过来,快。”
萧长宁排闼出来,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
执勤奉养的夏绿披衣进门,躬身道:“回殿下,是沈提督从徐州坐记返来了。”
望着那本‘某年代日长宁长公主金口玉言,亲称谢意’的册子,萧长宁得此结论。
沈玹胜利地被她转移了重视力,视野落在本身的笔迹上,眉头微皱,似是越看越不对劲,忽的抬手将那页纸撕去,揉皱了丢进纸篓中。
萧长宁迷含混糊地想:只是之宿世病受他顾问诸多,这句‘感谢’一向憋着没机遇说,实在令人难以心安。
沈玹喝了一口软糯的圆子汤,面色如常,连一丝嘴角的弧度也未曾给她。
沈提督的肚里是黑的。
萧长宁也望着它,脑中不住回想起那‘宝贝’被这蠢狗吞掉的惨事,莫名心虚不敢看沈玹。
东厂高低一贯谨慎连合,获对劲料当中的答案,萧长宁也没多大绝望,只叮咛道:“本宫晓得了,你下去吧。”
醒来了?要去见他么?
她摇了摇床头缀着的金铃,问:“内里何人鼓噪?”
“不一样的,此次并非谢你替我撤除秋红,也非谢你的披风,”萧长宁抿了抿唇,手指绕着腰上的香囊流苏,说道:“而是感谢提督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