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石凳上拭刀的沈玹一顿,很久方抬眼,问道:“你们何时看出来的?”
沈玹眼中的炙热稍稍消逝些许,在萧长宁纤长的眼睫上蜻蜓点水般一吻,这才坐直身子,沉声道:“送出去。”
所谓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大略就是如此了。
并不乖的沈提督真活力了。
杀伐判定的沈提督人生中第一次堕入了挣扎,终究他只是耐着性子给她穿上内衣,裹上外袍,将香喷喷到嘴的‘肉’抱回了寝房的榻上,又细心地给她盖好锦被,这才闭目深呼吸一番,定神走出寝房。
南阁的夏绿和冬穗听到了动静,忙披衣提灯出门,适值见沈玹身高腿长, 背着喝醉的萧长宁款步走进天井来。
说罢,他打横抱起萧长宁,将她放入浴桶中坐好。顷刻,暖和的水流包裹着萧长宁的满身,她不由舒畅地喟叹一声。
沈玹神情平平,仿佛并不在乎本身的身份是否泄漏,只问道,“你们都晓得了?”
沈玹额角一跳,只觉小腹处的邪火如遇油普通腾得烧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萧长宁水波下模糊可见的胸部隆起,咬牙吞咽一番,低低道:“长宁,你到底知不晓得本身在做甚么?过了彻夜,你不要悔怨。”
沈玹拿来洁净的帕子给她擦拭脸颊,出乎料想的没有涓滴不耐,反而甘之如饴。回想起他过往二十余年,练习部下的番子都未曾这般细心,心尖独一的一丝和顺都给了这小祖宗。
“不准睡。”沈玹吻醒她,强势道,“看着本督。”
“你……”沈玹憋着一股子炎热的邪火,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一愣,伸手碰了碰她的眼泪,不解道,“哭甚么?”
夏绿背脊一凉,不敢再多言,与冬穗躬身退下,顺带掩上房门。
沈玹的双袖被水打湿,还沾上了几片泡软的花瓣,他干脆解开护腕,脱去外袍,将袖子高高挽起,暴露了臂上缠着绷带的伤处。
沈玹深吸一口气,悄悄褪去她的鞋袜,抱住她道:“别动。”
两刻钟后,蒋射和林欢被沈玹一掌击在肩膀上,连连后退两步,一旁的方无镜喘着气,捏着嗓子道:“差未几就行了厂督,您该消气了罢?”
大浴桶中的水冒着芳香的热气,将室内笼上一层如雾般缥缈的白雾,沈玹伸手摇了摇萧长宁的肩,唤道:“长宁,洗完澡再睡。”
醉酒的萧长宁还算灵巧,闻言‘嗯’了一声,揉着眼睛迷含混糊地坐起家来,一边打打盹一边解衣裳,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到沈玹炙热通俗的目光。
醉眼迷蒙的萧长宁将撩完就跑阐扬到了极致,脑袋在他怀中一歪,竟是真的睡着了。
他用苗条而带有薄茧的手指解开大氅,挑开她上衣的结,水红色的锦缎冬衣如花般剥落,暴露藕荷色的中衣,中衣亦在他掌心褪去,暴露纯白的里衣……里衣之下,便是一条月红色的抹胸。
萧长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打盹,闻言惊醒似的,扶着木桶,快速一声站起来。
方无镜剜了林欢一眼,抱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机,又拽住蒋射道:“如此大任,还是蒋役长来比较好。”
萧长宁闷哼一声,委曲道:“沈玹,疼……”
沈玹眸色一深,抓住萧长宁湿漉漉乱动的手,哑声道:“你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