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一张脸刹时涨得通红。她拉起被子挡住半张脸，只暴露一双小巧眼来，声音捂在锦被中闷闷道：“昨晚本宫喝醉了, 你就没趁本宫醉酒……做点甚么？”
萧长宁道：“想……”
“那太后那边呢？无人把守吗？”
萧长宁梳洗结束，托着下巴坐在打扮台前，凝睇着铜镜中的本身发楞。已经戌时三刻了，沈玹还未返来。
她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新月，沈玹晓得她多数是安抚阿谀本身，便嗤笑一声道：“殿下如此夸大其词，知己不痛？”
沈玹将她微小的声音吞入腹中，又扳过她的身子，使得两人面劈面紧紧相贴。他悄悄舔咬着萧长宁的唇，身上带着方才沐浴过后的清冷水汽，嘶哑道，“想我未曾？”
正巧饿了，萧长宁翻开被褥，雪腮泛着桃红，边穿衣裳边问道：“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沈玹落在她脖颈处的吻一顿，很久才抬起眼来，眸色幽深道：“你不肯意？”
萧长宁观赏着他的神采，谨慎翼翼道：“实在这面还不错，本宫感觉挺好吃的，真的。”
沈玹吻得更努力了。
“是。”夏绿福了一福，掩门出去。
萧长宁伸手捂住颈侧的湿痕，‘噢’了一声，乖乖下榻。
沈玹道：“如果害臊，不看本督便是。”
萧长宁望着镜中的本身，很久，轻笑一声，放下书卷朝床榻走去。
沈玹点点头，“霍骘一日不归案，皇上的皇位便一日坐不平稳。”
入夜，风声短促，夜空暗淡，仿佛又有大雪将至。
方无镜摸了摸鼻尖，站在门外道：“厂督，或许……小林子能吃？”
“等一下，沈玹，我有话同你说……”
沈七的出身, 醉酒的胡言, 另有净室中带着水汽和花瓣芳香的坦诚相见……
夏绿拿起梳子为她梳发，“也难怪呢，祭祖的宫变已畴昔数日了，锦衣卫批示使却仍叛逃在外，想必是民气惶惑，只盼着东厂和刑部能早日将逆贼缉拿归案。”
“听着，长宁。”沈玹含着她的耳垂低低道，“本督向来不是甚么和顺之人，你若再勾引，本督怕是等不及一月期满便吃了你。”
萧长宁搁了象牙箸，有些奇特地想：厨子不过是做坏了一碗汤，沈玹如何反应这么大？
因是下午来了葵水，她有些怕冷，便拥着狐裘和手炉，一边看书一边等沈玹返来。夏绿站在她身后，用玉梳子将她的长发一缕缕擦干，同她闲谈道：“殿下，沈提督出去这么久，是有甚么急事么？”
正想着，方无镜双手恭敬地接过汤碗，望着里头还冒着热气的奶红色汤汁道：“厂督，这不是您亲手熬了一个早上……”
“普通。”
“是关于霍骘的。本宫想到了一个别例，能够将计就计……唔……你别唔唔！”
闻言，萧长宁有些绝望。她略一思考，问道：“但是为了追捕霍骘一事？”
还晓得害臊？昨晚可不见得。
萧长宁又道：“想看的。”
萧长宁回想起本身刚嫁到东厂之时的景象，心想：本宫第一次与你共用早膳之时，不过是早退了一刻钟，当时的你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啊……
东厂一贯是辰时定时用膳，风雨不动，萧长宁已是迟起了半个多时候，惭愧道：“起晚了。”
萧长宁立即告饶：“本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