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和洁白,锦衣卫北镇抚司大门的屋檐之上,越瑶支着一条腿大喇喇地坐在瓦楞间,手里提着一坛开了封的好酒, 衣衿上松松地别着一朵嫣红的石榴花,正望着十里长街灯海入迷。
黑暗中,温陵音缓缓抬开端来。他的神采如常,但一双清冷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瞳人微微涣散……
越瑶甩了甩脑袋,将那一点酒意甩出脑海,极力保持腐败道:“再来!”
越瑶俄然感觉有些心虚,像是一个死性不改的地痞孩子出错被当场抓住,下认识地将酒坛往身后藏了藏。
越瑶率先在屋檐上盘腿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这才抬首对温陵音道:“前提粗陋,还请大人席地而坐。”
月色太美,可越瑶心生不妙。
因是刚翻过墙,此时他一丝不苟的衣衿有些疏松,可手中的石榴花还是无缺无损的,像是一团火焰躺在掌心。
公然,温陵音翻身上马,板着一张俊脸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不稍半晌,越瑶便听到了纤细的窸窣声,似是有人在爬墙上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