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身上血痕班驳,源源不竭地排泄精密的血珠,几近将绷带染红,可嘴唇又闪现出诡异的嫣红。这的确不像是风寒,而像是……
“暗器上有毒。”
吴有福道:“需找到那残留的暗器研讨一番,方知是中了何毒。殿下莫慌,部属已命人去取银丝暗器了,当务之急是先给厂督止血消炎,不然这失血过量不说,伤口还会腐败,危及性命。”
“阿朱,你听本宫的,从速去东厂请你娘舅过来!要快!”
明显是细如发丝的伤口,却久久未曾愈合,血珠一颗一颗从伤痕处排泄,红肿发烫,仿佛没法自行凝血普通。她又仓猝拆了几条绷带,其他的伤口亦是血流不止,伤势明显没有她设想中的简朴!
百官晓得祈福许是个借口,萧长宁也明白他们之间必然是另有隐情,但是本日仓猝来此,她却顾不得扣问萧桓与皇后之间产生了甚么,只直截了本地问他:“皇上,客岁秋废太后梁氏给我的那瓶毒-药……就是想用它来毒杀沈玹的那瓶,可还在你这?”
萧长宁眼中闪过一丝枯萎,浮泛道:“丢了么?”
“不是我!是温陵音温大人!”
他还未醒,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仿佛不太安稳。萧长宁命宫婢呈了热水上来,翻开被褥亲身给他拭去盗汗。
“沈玹也受伤了对不对?那他可有发热风寒、渗血不止之症?”
萧长宁神采惨白,声音颤栗,满眼都是焦心之色。冬穗到底跟了萧长宁很多年,一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局势严峻,给阿朱使眼色道:“殿下叮咛了,你便快去!”
他明显是一宿未眠,眼底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本来圆润的少年脸也肥胖了很多,透出几分愁闷的锋芒来。
统统人的心都沉了沉。
萧长宁摇点头,只对萧桓道:“你该好生歇会了,如许迟早会熬坏身子的。”
萧桓拉满血丝的眼痴钝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有些惊奇于她为何会俄然问及此事,想了想才说:“阿姐将它给朕的那日,朕便将其丢进了藕池中,想必早已溶解随水流一同淌走了。”
阿朱还觉得萧长宁是在催沈玹的风寒药,便脆声说:“沈提督的药正熬着呢,一刻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