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乐:“……念过。”
这才想起来先前模糊听到惨叫。
她啧啧称奇:“奇异!”
一个九等五大夫,一个七等公大夫,这俩武者共同共同都能打一场千人范围的遭受战了,一前一后按住一只一月大的公猪崽天然没任何题目。独一的题目就是猪崽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实在让两位男性有些不适应。
因为共叔武说了——
翟乐撇过脸,不敢去看即将被小火伴“为所欲为”但“宁死不平”的公猪崽崽。
那两只成年野猪不算,沈棠还没筹算啥时候脱手,毕竟成年猪跟猪崽手术风险不一样。
不止让共叔武两个头皮发麻,也让闻讯而来的祈善二人停下脚步,神采那叫一个出色。
这不是怕给林风留下心机暗影吗?
沈棠考虑着道:“疼必定会有点疼。”
即将“主刀手术”的沈棠额头冒出薄汗。
沈棠指着那只一下地就踉跄跑开的公猪崽崽,说道:“人若阉了,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一两个月下不了地,大伤元气。但是你看它,这会儿就能夹着后腿乱跑了。”
共叔武二人虽是劁猪内行,但他们杀人可不手软,手上工夫绝对高深,又旁观沈棠几次操纵,内心多少就有点数了,像模像样。
沈棠:“……已经阉完了。”
林风上午一向在后边儿繁忙,一边朗读默背发蒙言灵,一边安排被买返来的那些人。当她看道沈棠这个点还在寨子,遂猎奇地问了一句:“郎君本日如何不出门了?”
沈棠越来越谙练,倒是那一声声隔一会儿响起来的惨痛猪叫,吸引来很多围观,看得共叔武手底下那些人一个个两股战战。
褚曜:“……”
沈兄那手劲儿,看得他头皮发麻。
医疗前提有限,止血手腕窘蹙,顶多抹个草木灰,连缝合都没,她看着那一盆的蛋。
念是念过,还慕名去尝了一口,以后就果断以为东坡居士是哄人。那气味又腥又骚,煮熟以后,活似停灵放了两三日的腐尸。细心品品,另有点儿虎帐那帮糙男人的脚臭。
翟乐忍着头皮发麻的打动,闭目叨叨:“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远庖厨也……鄙人只是感觉馋人家一身肉还要阉了人家,实在不太君子……”
面上倒是一派沉着淡然,沉稳得一批。
沈棠难堪地答复:“……猪崽们都病了,估计要涵养几天赋气拉出去放放风……”
“唉,也不知这猪崽有几头能活下来。”
关于劁猪这事儿,翟乐是回绝的。
公猪崽崽被摁在地上转动不得,紧跟着仰脖收回凄厉瘆人的猪叫声。
沈棠哈哈大笑:“那你更要跟我学一学这劁猪的技术,以免你今后回了东南吃不到此人间甘旨,馋得千里跑来跟我蹭一顿。”
下一秒,沈棠右手持刀,稳如泰山,薄而锋利的刀尖,干脆利落划开那层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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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猪崽崽仿佛有所预感,正拼尽吃【奶】的劲儿挣扎抵挡,翟乐乃至生出一种“助纣为虐”的心虚。心下悄悄嘀咕:“祖宗在上,这辈子头一次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沈棠劁了几只,剩下都让共叔武和翟乐效力了,倒不是她想偷懒或者嫌弃这活儿脏手,实在是乌青着脸的祈善和褚曜很吓人,其威势连久经疆场的共叔武都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