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没甚么章法招式,有的就是一身蛮力和那把削铁如泥的泛红柴刀。
轰!
“祈元良,你肯定他是三等簪袅?”
沈棠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帮手。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耐如许的痛。
祈善细心辨认口型。
他丰富经历,仅凭刚才那一枪的力道便大抵判定出朋友的气力。
来人一身黑衣,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肌肉横练,光是站着就给人极大的气势压迫,将本来还算宽广的屋舍衬得局促且逼人。
以袖遮脸,不忍直视。
嗡――
相称于强迫性分摊伤害。
这话的潜台词,他还想边沿OB。
“谨慎,这厮是四等不更!”
紧跟着浑身气势一变,刹时舞出数百枪影,枪身犹若灵蛇普通卷上沈棠的长剑。
她俄然想起来自个儿昨晚看完言灵卷轴对祈善的评价――以攻为守、草丛蹲人头的LYB――现在看来,这个评价不全面,还得再加一条,这厮反手卖队友也是相称顺手。
咚!
他惨叫哈腰却正中沈棠的下怀,被抓住耳朵发髻往下,撞上她屈膝上顶的膝盖。
一边挡下仇敌暴风骤雨般的枪刺,一边愤怒大呼道:“祈元良!你做小我吧!”
屋舍房顶被剑身挑飞的灰芒冲开大洞。
男人这把柴刀有武胆加持,削铁如泥,一个照面就将沈棠手中的柴刀劈成两段。他见势心喜,再用蛮力握刀横劈,对准沈棠脖子,唇角笑弧上扬,仿佛看到沈棠人头飞起的惨状。
与没有章法的中年男人不一样,这会儿来的这个较着是个练家子。他飞跳着杀出去,手掌一吸,插入空中的长枪飞到他手中。
中年男人吃痛叫了声,手中柴刀被迫脱手,她就抓住机遇给他脐下三寸处狠狠补了一脚。这一脚不但踢得男人鸡飞蛋打,也看得祈善下认识倒吸寒气。
这是大丈夫所为?
咚!
沈棠几乎要吐血。
沈棠抓住机遇近身,屈指蓄力击向手腕。
实在是令人发指!
祈善一副“公然如此”的神采,不急不忙默念单字言灵,脚下文光涌动,身形微晃已退开丈余。黑衣人还想追击,却被提着“慈母剑”杀来沈棠拦下,没法脱身。
这才一夜就端起文弱墨客人设了?
“祈先生,你这‘明哲保身’的言灵为何不给我?”
沈棠早已避开,看着没入空中数寸的枪刃,昂首看向窗外――暗中另有仇敌!
祈善闪至较为安然的开阔处,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危在吾身,即施于人,故――吾危则人危,人欲不危,需施援手解吾之困。”
_(:з」∠)_又鸽了,唉,为甚么只要这时候才有灵感……
祈元良大兄弟,你还记得昨晚说的那句“你猜我这把佩剑是装潢还是趁手兵器”吗?
“风雨同舟,危亡共拯!”
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飞出去半丈的男人,祈善道:“行过冠礼的青年踢人也踢不了这么远。”
还是只要一身蛮力的二等上造。
说罢,她一脚踹向中年男人的胸口。
几近是话音落下,一道带着点儿虚幻的黑影悄无声气呈现在沈棠视野死角,与胶葛沈棠的黑衣男人构成前后夹攻之势。枪风袭来,沈棠似身后长了眼,抓住垂挂的布帘垂直奔腾上残破吊颈,避开直袭心窝子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