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帐下兵马为非作歹,烧杀劫夺。
又为何会有国玺!
安静得让人思疑她在看一群将死的蝼蚁――这一动机闪现心头,祈善呈现一瞬恍忽,借着吃茶的行动袒护某种奥妙的情感:“只是在那之前,还不晓得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有识之士丧命……唉,局势如此……沈小郎君,你我又能如何呢?只能当个看客罢了。”
别看沈小郎君老是一句一个“祈先生”或者“先生”,听着挺尊敬,但是发自内心尊敬还是虚假对付,他还是认得出来的,反倒是先前气愤之下,那脱口而出的“祈元良”更实在一些。
再者,他呈现的机会也过于刚巧。
沈棠快速愣了一下,好半晌反应过来。
这会儿才明白祈善为何脸黑。
“答复这个题目之前,沈小郎君不该也坦白一下本身的实在身份?方显诚意。”
“滚蛋!扫了爷的兴,找死吗?”
茶肆外,庚国兵士见茶肆老板娘生得有些标记,竟心生邪念,相互互换眼神,用心让老板娘给他们添茶。添茶过程中摸摸小手、楼楼小腰,过分的还想噘嘴凑上去亲两口,吓得老板娘花容失容,惊叫连连,兵士哈哈大笑。
她的眼神过于安静。
他不知想到甚么,神采豁然开畅!
“何事?”
龚骋又是谁???
“元良觉得我是谁呢?”
祈元良的脑洞很大,但本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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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骋是辛国国主的崽???
他还开了一个非常差劲的头――
“败北王室带领百官投降,本就是克服国应当享用的名誉。想必辛国国主再不甘心也不会抵挡。可这郑乔……他是疯了吗?”
又一次听到“国玺”二字,沈棠眼皮微微一颤:“这类人的江山也坐不稳。”
沈棠用了个万金油的打机锋话术。
谁知祈善不答反问,将皮球踢了返来。
她有些颤抖地问:“辛国王室姓氏是……”
祈善眉头一挑。
等等――
她俄然很想晓得,祈善又脑补了甚么。
沈棠一头雾水,脑门亮起三个问号,面上却不能输:“我姓沈,元良不早晓得了?文心可不会哄人的,除非我有元良假装的本领。”
“如此说来,小郎君是‘龚骋’?”
光荣的是,沈小郎君没有气愤拍桌也没冲杀出去,而是冷着脸:“若不能以严明军纪束缚兵马,这些为郑乔南征北战、供其差遣的利刃,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欲念得不到满足,继而对郑乔心生怨怼,最后――反杀噬主。”
咔嚓――
祈善道:“沈。”
祈善兀自说着,视野紧舒展定沈棠,提及了一桩绯闻:“辛国国主好女色,待女子极其薄情,或许是报应,多年来膝下独一王姬一女,可他对王姬的爱好却远不如对龚氏嫡子龚骋的爱好。曾有功德者向他发起让龚骋成为王姬夫婿,却被国主峻厉呵叱,还遭了贬斥……因而,坊间就有传闻……”
只是这句话他没问出来,因为他信赖,以沈小郎君的奸猾,定能听出他的未尽之语――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