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身上的布衣料子极浅显,长发随便用红绳束起,腕绑黑绳,腰系粗布,脚踩草鞋,但仍难掩周身贵气。盖因此人肤色偏白,口齿整齐,如何看都不是浅显人家能养出来的。
“现在它是空的,但你要买,它就是满的,一坛酒两斤三百文,不二价!”
再看此人边幅,鼻如悬胆,唇若涂脂,整张脸最超卓的,无疑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明显唇角没有一丝弧度,但看那双眼总感觉少年在笑,见之敬爱,顿生亲热。
“五郎买酒坛何为?”
沈棠道:“我不买酒,我买酒坛。”
沈棠:“……”
沈棠道:“能买能买,天然能买。一坛酒两斤三百文,不二价,小郎君当真要买?”
豪放实足:“买!”
武胆虎符。
另有人亲眼看着沈棠二人从瓦器铺子出来,晓得酒坛子空空,连水都没灌。
啪得一声放在木凳上。
它的出世,灵感虽早,但真正落笔倒是前阵子被打击最大的时候,总之横看竖看都感觉一脸扑街相。没想到跌跌撞撞还是熬到上架这一天,看保藏数据仿佛还不太寒酸。感谢大师的支撑和厚爱,新书的章评乃至还看到超等陈腐的老读者ID,那一瞬的感受真的难以诉说。感谢大师,无觉得报,唯有更新。(新书这个题材对于理科的香菇来讲实在是很吃力,剧情安排并不顺利,所幸渐入佳境,渐渐找到手感了。)
褚曜:“……”
影象被偷家就是这么费事。
小刻刀在她手中如臂使指,行云流水,没一会儿便在木板上刻下大大的“酒”字。
“没有,不过凡事都能试一试。”
话说,她本身酒量如何?
“五郎,但是那里不舒畅?”见沈棠莫名走神,神采恍忽,褚曜将她神思唤回。
笑容逐步生硬的褚曜:“???”
他也看不懂五郎弄甚么操纵,但也不筹算禁止,只想晓得沈棠葫芦里到底卖甚么药。
“小娘子,你这卖的甚么?”
褚曜问:“五郎另有酿酒的技术?”
沈棠好笑反问:“我何时说要卖你空酒坛了?你这位小郎君成心机,既然担忧我卖空酒坛,为何还‘慷慨解囊’被骗?不怕财酒两空?”
念叨:“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沈棠坐在简易小马扎上,双手托腮看着来交常常的行人,正想着要不要呼喊两句,一道人影遮住了头顶阳光。她与褚曜同时望去,待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得暗道好生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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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少年腰间努了努嘴。
酒量好的能千杯不醉。
褚曜牵着骡子摩托在一家熟谙的酒坊前停下,不远处便是他常常买下水的肉铺。偶尔有熟谙他的人跟他打号召,他也点头回应。
路人一听就气笑了。
少年:“不能买?”
这倒是希奇了。
褚曜暗中拽了拽沈棠的衣袖。
少年不知沈棠心机活动,眼巴巴看着她手中的酒坛,催道:“小娘子,我的酒呢?”
褚曜看了看面前这名十六七的少年,再看看自家五郎酒摊子上摆着的空酒坛。
沈棠从腰间佩囊摸出一把小刻刀。
这如何卖酒?
褚曜闻言发笑,内心暗道也只要这个年纪的少年郎会在乎这类小事,好面子又脸皮薄,恐怕酒量浅会被旁人嘲笑了去。
沈棠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