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跨院,太姨娘正拿着一本佛经小声念着,秀儿固然平时对她极其不敬,但了局那样惨,怕是她内心也极其不安吧。
恰好还未安排安妥,奸?情先弄得大家皆知,如同当众扇了老夫人的脸,她当然不会真怪儿子,那么只要秀儿一死以洗脱明清的臭名了。
长生暗叹她自做孽不成活,有本日之祸也在料想当中,只是没有想到了局会这么惨,灌了哑药后只能卖到最劣等最肮脏的窑子里,客人尽是些贩夫走狗粗暴卑贱之人,想都能想到要受多大的罪,这老夫人还不是普通的心狠,而洁白不过是把对陆奶娘和白梅的肝火全数宣泄到秀儿身上罢了。
太姨娘却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厮,连一点小事都要忤着老夫人,怎能不让我忧心?”
小维闻言俄然脸红了,垂下头说:“秀儿真不知羞,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她已被二爷破了身,就凭这一点,就是老夫人和三爷饶了她,二夫人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谁知她被灌哑药时二爷不敢露面不说,在管家找牙子卖她时也不敢令人悄悄买下安设,如果不是老夫人把他叫去臭骂一顿,他怕是一下午连庆姨娘的屋门也不会出。女人家最怕关头处走错一步,平生都毁了,男人家还好好的,该如何着还如何着。这件事也怪我没有拦住洁白。”
这个期间的女子敢在婚前失身又不会了局惨痛的只要两种,一种本来就是主子爷的近身大丫头,如同豆黄之于洁白,第二种是嫡妻的陪嫁丫头,如同白梅之于清澈。她们若失身于自家主子,则是再普通不过,因为本来就是备下暖床的,只不过走个明路罢了,谁也不会真正计算。
长生内心一动,想到洁白刚收了两个通房就去了晋阳,前次就被老夫人逼着圆房,这一返来老夫人还能再容他率性吗?怕是为这件事忤着老夫人吧。她却不想多问一句,就找个起因告别归去了。
长生愣住了,虽早感觉秀儿不对劲,只觉得她不过女儿大了有了心机,却没想到到了这类境地。
见到长生出去,放下书欣喜地说:“闲来无时,正想找人聊聊,可巧女人就来啦,下午那阵有无惊到女人?还好,传闻大蜜斯那会睡着了。”
见她自责,长生有些不忍:“太姨娘不怪她,已是仁至义尽,又何必自责?三爷是个至纯至孝之人,那里受得了丫头对你言语凌辱?何况她本身不守本份如何怪得别人?此次二爷美满办完老夫人的差事,再过几天行了冠礼后立室立业,太姨娘也算苦心甘来了。”
问了半天,倒是差未几弄明白了洁白伉俪俩的干系,却仍然弄不清林心慧和姐姐林心怡的冲突从何而来?就算之前有间隙,两人一同嫁到谢府做了妯娌,娘家又式微无人,姐妹俩应当相互搀扶才对呀?
小维见她又堕入深思中,再看看时候不早了,就要告别,长生方才回过神来,考虑着紫葫也快返来了,就挥手表示她归去,思前想后,感觉还是去太姨娘那边坐坐比较好。
太姨娘这才感喟着说:“我并不怪她,那是个傻孩子,被人操纵了结还自发得找到背景。我实在早有发觉,破了身的女子和真正的黄花大闺女是分歧的,老奴另有这点眼力,我却说不得劝不得,模糊提过几句,却被这丫头摔脸子给我看,只能盼着二爷是个有担负的,早点给她个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