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更加心惊,仿佛背后另有甚么他更受不了的东西,他模糊有些明白,却又不肯承认,猜疑地看着长生:“在我影象中,明清因为深恨大哥,从未踏进锦姝院一步,就是老夫人再骂他也不肯体贴锦姝半分,如何会俄然突入锦姝院?说实话紫葫是个很平常的小丫头,他会如此惦记吧?我记得那晚他没喝酒呀?并且事情不是你做下的,你为何如此自责?”
洁白呵呵地笑了,带着几分坏意说:“你放心吧,你们刚去晋阳,我就派人送急信给大哥,这件事他早有安排。你在回家路上见到他那天,他才返回晋阳,为了不迟误给裴家复书,他返来就把复誊写好了,他不在时自有亲信把复书交给裴家送信之人,大不了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最首要的事,以裴家人孔殷的模样,玄武门事情应当不远了,到时明清做为断念踏地的太子党人,必定会和裴家人一起被秦王严惩,他不利之日指日可待,再大的奖惩也没有这个短长,不如等当时再狠狠踩上一脚省力又有效。
洁白见长生信赖本身,内心极其舒坦,从速说:“你问吧,若我晓得,定不瞒你。”
一时有些赦然和惭愧,却又因为对明清余恨未消拉不下脸告罪,正纠结间,洁白却感喟着开口了:“我不怪你,产生这件事你必定发急气愤,又碍着紫葫的名声不敢奉告别人,看模样姨娘也不晓得,你不朝我发脾气还能朝谁发脾气?我晓得你是一怒之下口不择言,我不在乎,只要你内心能好受些,有甚么怨气就冲我来吧,总归是我没有庇护好你们!”
说完又跌坐在椅子上,尴尬而绝望地说:“我在你的内心就如此不堪吗?”
长生悄悄猜想他话中深意,不解地问:“你到底想做甚么?我想,如果加强防备,我和紫葫又到处谨慎,还不能自保吗?”
长生顾不上羞愤,一五一十地说了明清那夜对紫葫犯下的罪过,洁白气得脸都变形了,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茶盏倾倒,茶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