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停止得非常顺利,到了吉时,内里响起噼噼啪啪的爆仗声,应是新人到了,几个孩子已经欢乐地拍起了手,很快有主子出去报说是喜轿到了,朱妈出去也喜滋滋地说送亲步队极其壮观,安阳郡主十里红妆的丰富嫁奁也到了门口,新娘子进门后就安排人抬出去。
婆子喜滋滋的接过银子,正待揣入袖中,大抵想起主子让晾着谢家人的号令,又游移起来,看看老夫人气度严肃的模样,终是不敢违背,人家总归是将来郡马爷的亲眷,她一个下人获咎不起,再说不就是到处看看,主子也没说不准人看。
卯时正,谢明珠一家五口也来了,并带了公婆的贺仪,长生感到分外亲热,特别是子骏子骥子琛三兄妹都已垂垂脱了老练,一付少男少女的模样,霸道的子琛也懂事多了,想到之前裴家一力想促进裴子骏和锦姝的婚事,就分外感慨,幸亏孩子们并不记那么多事,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她和洁白筹议了一下,虽被人产业客人供起来,但本身还是要有所作为,不能被人干晾着,到时还落人话柄说谢家人做甩手掌柜,她和老夫人固然没人理睬,但明清和洁白好说,跟着清澈就行,统统遵循清澈和叮咛去做,好歹做出仆人样。
第一天就这么耗下去,第二天早上起来,长生下决计要有所作为,陪老夫人和锦文锦姝吃完饭,看着老夫人闭目养神,面色非常安静,长生明白,她的内心必然不会不痛快,想了想说:“老夫人,虽说这里的主子很无能也很忠心,全不让我们操心,但我们还是去看看好,免得明天有甚么不当之处让人笑话我们谢家虑事不周?”
老夫人面色松了松,正想点头,又想着这几天受的窝囊气,复又淡淡地说:“有宫里和淮安王府的人安插,再稳妥不过,我们若去了,岂不是显得不放心人家?还是算了吧,在这里吃着喝着倒也费心。”
就顿时笑嘻嘻地说:“老奴见过谢老夫人、见过夫人,老夫人调派不敢不从,还请跟移步跟老奴走吧!”
喜堂和婚房也无一不精美富丽喜气洋洋,确切没有甚么可抉剔的。任是长生在宫里见过最浪费的婚事,也不由得叹服淮安王爱女情切,要不然安阳郡主也不会是那么率性。
幸亏动静传出去后,不时有一些见风使舵和朝中人和故交远亲遣管家送来了贺仪,也有亲身来给老夫人道贺的,固然贺仪不贵重,但也都还过得去,很有谢家被抄前的热烈风景,才没让谢家丢脸,可惜这光荣是清澈给的,老夫人瞧着并没有多么欢畅和得意。
长生笑了笑:“老夫人说得也是,不过他们再安妥也是主子,不过是受命办事,哪能比得上老夫人是至心为儿子和媳妇着想?何况是我们谢家娶媳妇,人家能有多经心?再说了,喜堂呀新房呀,另有明天的席面,媳妇还是陪着老夫人去看看好,万一有甚么不当也好及是改正,免得淮安王府说老夫人疼小儿子不疼大儿子,是不是?就是没有甚么不当,老夫人平生罹难呈祥福寿双全,你去喜堂和新房坐,给新人度些福分总应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