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妃,是民妇!二十年前,民妇曾与王妃有过往。”说着,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方荷粉色的锦帕,展开递到纪王妃面前,锦帕上只绣一枝金色的并蒂花,花枝下绣着一个小小的“瑶”字。
洁白扶她坐下,村妪面含欣喜,谨慎恭敬地上前施礼口称:“民妇周王氏见过王妃,看来王妃早已认不出民妇了。”
刚拜完佛许完愿,有小沙弥来请,说是有客在茶馆等她,纪王妃觉得是长生在等,当即欣欣然前去。
为了不让差役因为迟误了路程漫骂折磨李神通,周王氏用百口人的性命包管,让差役把李神通的桎梏取下来,又把家中的下蛋鸡杀了两只,烙了杂粮饼子,拼集着做了几个菜,又翻开用来过年祭祖的一坛烧刀子,死力接待两个差役。等他们喝醉了让李神通扶到另一间屋子去睡,李神通这才得已照顾在鬼门关挣扎的老婆。
看到当时的景象,一家人非常怜悯,也顾不上忌讳,从速把奄奄一息的纪玉瑶扶到热乎乎的火炕上,烧好热水,取来干草和旧衣物,情急之下也找不到稳婆,就由生过好几个孩子却不懂接生的王崔氏接生。
茶馆平静幽雅,香茶袅袅,纪王妃一心觉得是长生,却只看到一个半老的村妪哈腰向她施礼,固然穿着整齐,模样清秀利落,衣服也是新做的好衣服,举止还算安闲,但久居高位的她还是一眼看出她只是位村妪,心中悄悄惊奇,不解长生是何企图。
包娘子却担忧万一主子有甚么话还要他捎归去,对峙让他等一会,墨儿无法说:“那我就在巷口的马车上等着,包娘子如有甚么事,出了巷子就能看到,不过我只等半个时候,如果等不到我就走了。”
说完教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悄悄地去叫包娘子出来,说她娘家兄弟找,可别让别人晓得!”
纪王妃嘴唇颤抖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你是周嫂子?”
第二天一大早,纪王妃就去找淮安王,说是菩萨昨夜托梦怪她怠慢,她本日想去城西的法缘寺上香,好保一家大小安然,为了不扰民,更加了不惊扰佛门平静,她不想带仪仗和太多的主子,只带了一个车夫,两名侍卫和包娘子,轻车简从,服饰也极尽简朴,淮安王拗不过她只好承诺了。
而洁白早晨归去后,仍然不对长生说墨儿找他是为何事,只申明日就会晓得,长生苦问不出,虽活力却也没法,只得随他去。却涓滴不知洁白冒充本身之名约人之事。
门子是金王妃安排的,守着这个首要的位置,不时有想擅自出府办事的拿钱通融,当然看不上这几个钱,但他们都晓得包娘子是王妃身边的红人,脱手极风雅,她的娘家人来了就是甚么也不拿也不能不给通传,她给的赏钱但是银子呀!
纪王妃手抖着接过来,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她如何也没想到,二十年后,还能再见到这块最保重的帕子,这但是她的夫君在新婚时专门请绣娘绣来送给她的,“瑶”字就代表她的闺名“纪玉瑶”。
二十年前,因为隋炀帝猜忌李渊有谋反之心,就把他的亲弟弟、在隋朝为官的李神通,也就是现在的淮安王罢免放逐遥远苦寒之地。他的老婆纪玉瑶和他一起被放逐,出身王谢的纪玉瑶本是金尊玉贵之身,却不得不拖着身孕随丈夫一步一步分开长安一起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