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妃和姐姐私底下谩骂长生的话,他破口痛骂:“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宫奴村妇,竟然敢赶我们走!冒充我的大姐不说,还害我和姐姐被父王打,你是个甚么褴褛公主?快滚回你那轻贱处所去!要不然等我将来做了王爷,非把你卖到窑子做婊子去不成!”
狠狠扇了几下以后,安怀哇哇大哭,却也不敢再推母妃,安阳仓猝去拉:“母妃何必为阿谁贱人打弟弟?他将来但是要做世子的呀!”
洁白从速蹲下去用力扶,却一时扶不起来,情急说:“岳母别急,我去找人扶!”说完仓促出去。
长生也明白这个事理,她们三个不走,这里乱哄哄的真让人受不了,还不知要生出甚么事来。可儿家今个是上门送贺礼的,确切也送来了厚礼,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洁白气极上前骂道:“你再骂一句尝尝?看我敢不敢打你?”
看着倒在地上嗟叹的长生和肝火冲天的纪王妃,金侧妃差点瘫坐在地上,长生若只是淮安王府嫡长女还罢了,可她已是皇上亲封的德孝公主,还是拯救仇人,若真有三长两短,怕是她和安怀都难逃干系了。
金侧妃蓦地想起长生已有孕,盗汗顿时都下来,不加考虑伸手就要打安怀,安怀一看满屋子的人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到底年幼受不住,大哭着跑了出去,安阳也觉悟过来跑去追。
他想打安怀却挣扎着起不来,气极想骂却想不出如何骂才气解恨,只得指着他口不择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也配做世子!你不居嫡不居长,有甚么资格做世子?你若做了世子,满府高低另有活路没有?我现在就去奉告皇上封安平为世子,好断了你这禽兽的动机!”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
不过纪王妃哭是如此悲伤,她还是老迈不忍,他们毕竟是多年的结发伉俪,又共患过难,以这个期间的标准他对母妃并不坏,母妃如此难过也能了解。淮安王府现在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了淮安王,这个炽手可热的王府很快就会式微的,这个爹固然偏疼眼,但对她还是至心疼爱的,许是血脉相连的启事,这几天相处下来确切产生了几分父女之情。
她冷冷地瞪着金侧妃和安阳:“我一贯心慈手软,却让你们娇纵成了如许,逼得安玉寻死不说,还气得王爷晕了畴昔,我看这个王府再不整治,怕是明日都能做出犯上做乱之事!你们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再不走,就是王爷醒来了也要再被你们气晕!”
一屋子的人都慌了,除了吕侧妃还是守着女儿安玉,其他人全围到了淮安王身边,纪王氏虽对丈夫积怨颇深,但还是慌乱肉痛极了,她一把推开犹自发楞的金侧妃和安阳,扑通一声跪下去胡乱摇着:“王爷!王爷!你如何呢?你不要吓为妻呀!我们的女儿刚找返来,我刚有了盼头,你可不要吓我呀!你快醒醒呀,快应我一声吧!”
长生倒是巴不得安怀骂得超出份越好,听起来象是占了便宜,实在却要吃大亏的,一看淮安王复苏过来,当即佯装不堪热诚的模样说:“洁白,我们快清算东西走吧,这淮安王府一时也留不得了!我好歹也是姐姐,却被弟弟唾骂,我哪怕睡破庙,也不要被人如此热诚!我这个公主但是皇上亲口封的,却说是褴褛公主,我另有甚么脸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