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丫头把粗使婆子的衣物要来了,手里果然还抱着几根柴禾,看到金侧妃满脸狠厉低下头不敢言语。抖开一看,果然是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衣领和袖口磨的有些烂,肘部果然打了两块补丁,洗得还算洁净,比较合金侧妃的情意。
她走到镜子前,缓慢去摘去统统金饰,洗净脂粉,又快速脱去锦衣绣裙,喊来亲信丫头,不顾她惊奇的目光,塞几块碎银畴昔,沉下脸说:“去找一个和我身量相称的粗使婆子,赏她几角银子,把她的粗布衣要来一套,越旧越好,打了补丁最好,只要洁净就行,再去厨房拿几根柴禾,不准多嘴胡说,快去快回,听到没有?”
金侧妃插好木簪,本身也对劲地点点头,又叮咛她往背部的腰带里插上几根柴禾,这才全数清算安妥,只等安阳到来。
仿佛看到胜利有望,她的行动加快了,稠密黑亮的头发盘成歪向一边的堕马髻,没有效金玉金饰牢固,找出淮安王束发的黑绸带系住,脸上和唇上细细涂上津润肌肤的茉莉香膏,再施以最好的铅粉,用黛石条淡扫了蛾眉,唯独没有涂抹用来增艳的胭脂。
淮安王府繁华,奴婢们的吃穿用度皆不差,家生子和签了死契的主子报酬就更好了,除了做粗脏活计的雇佣婆子和小厮,普通主子是不会穿这么差的。
没多久安阳就来了,瞥见母妃如此模样吓了一大跳,正要发话,金侧妃厉色道:“跪下!”
想起安怀和安阳所作所为又绝望透顶。特别是安怀,枉本身那么疼他,一向引觉得傲,感觉他聪明聪明率性跳脱,一向为他做世子铺路,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如此暴虐霸道。竟然说要把庶母和姐姐卖去操贱业,若传了出去,本身的老脸往哪搁?另有唾骂嫡母、把有身孕的嫡姐推倒,若被言官晓得,他还在朝堂上混甚么?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平时倒是被他们母子蒙蔽了,此次若不好好经验,还不知今后会做出甚么大逆不道骇人听闻之事!
这身白衣做好后几近没有穿过,是她有一次瞥见一个宗室少妇居丧期间素服淡雅动听,刚好她统统色彩的衣物都有,唯独没有红色的,才心血来潮做了一套,却因更爱好艳妆丽服,以是这身白衣几近没有上过身,本日刚好派上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