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甲士仍然处于劫后余生的失神当中,项珵却已经沉着眉头来到了二人的身边。
他嘴里不悦的言道,可话未说完,被他的手拍中的那位甲士的身子忽的一斜,竟然就如许栽倒在地。而跟着他的倒下,黑衣人与二位甲士之间的均衡被突破,剩下的二人也旋即栽倒在地,黑衣人倒是还收回一声痛呼,而另一名甲士却如前者普通倒下得无声无息。
说着,项珵便迈过了二人走到了身后的那棵大树旁,取下了插入此中的虎贲刀,收刀归鞘。可当他昂首看向那两位甲士时,却眉头皱起,那二人还是架着黑衣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言一落他伸出的手猛地一扯,便将那人蒙面的黑布一把扯下,借着密林裂缝间投射下的星光,项珵随即便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那黑衣人,或者说孙大仁面色一变,架在颈项上的刀刃上传来的寒意让他打了一个寒噤,他正要辩白些甚么,可话还未有出口,却又忽的戛但是止。
之前的胆怯与惊骇在这时被二人抛诸脑后,他们几位卤莽的将那倒地的黑衣人架起,对方固然成心抵挡,但在二人的一阵拳打脚踢以后,终是失了力量,偃旗息鼓,任由二人拖拽着来到了项珵的跟前。
他微微一愣,神情有些惊奇,嘴里喃喃言道:“是你……”
项珵又看了看另一名倒地的甲士,环境如出一辙。
乌盘城外的小道上黑不见五指,身着黑衣的人影扛着一具尸身在泥巴地里疾走。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干系!”黑衣人明显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他大声叫唤着,并不肯意是以牵涉到其他任何人。
两位甲士闻言纷繁转头,入目标气象让二民气头一震,那黑衣人眸中的凶光赫赫,如虎狼,似修罗。烈羽箭来不及上弦,虎贲刀更来不及出鞘,黑衣人的双手直取二人的颈项,二人面色煞白眼看着就要被黑衣人击中关键。
只是这把声色内敛的叫唤明显没法窜改面前之人的心机,项珵眉宇间的幽寒之色更甚,他阴恻恻的言道:“那就得看你抗不抗得住我苍羽卫的手腕了……”
他快步走到二人的身后,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此中一人的肩膀,嘴里言道:“你们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