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生似笑非笑看着徒儿,待吴煊暴露一丝难堪之色,这才语重心长道:“汝辈年青气盛,痴迷战力无可厚非,只是切莫忘了初心。若为师早早成仙,又岂会被那秃贼拖累万载?戋戋阿罗汉,弹指可灭杀之,现在本末倒置,悔不当初。”
‘不愧是我师尊。’吴煊美滋滋地想着,与有荣焉。
不过,这传承毕竟触及真仙大道,并且一来就是一十九种,就像是与十几尊强者元神大战了一场,对心神耗损太了。哪怕祝长生贵为堂堂地仙,也有些吃不消。
祝长生点头应允,然后叮嘱道:“牢记,回归外界莫藏私,凡遇根骨悟性上佳之孩童,磨练心性后,尽可传授大道。想当年,吾辈修士愚笨,只顾己身修行,除指导自家后辈,鲜少收徒传法,乃至人族沦落至此,经验惨痛。”
祝长生点头,寂然问道:“真传不易得,汝当历十九世修行,接受各式磨难,方能学完为师之道,出世传法复兴吾族。心中可有悔惧?”
“既如此,可学道矣。”
临行前,吴煊问起最体贴的一个题目。
吴煊吃惊,他要传下去的但是真仙大道,遵循设法,不说复兴整小我族,起码也要复兴山海界人族,整出个百十尊真仙,才气不重蹈天武纪元的复辙。
是以,当代修士收徒,常常要经历诸般磨练,非常烦琐。
当然凡事有例外……吴煊从另一个天下带来的诸多先进实际,如科门生长观等,或许能突破魔咒。
“此训二也,汝牢记:不得长生,便如水上萍;身外浮名,不过火中雪。战力当然首要,道行才是底子。”
精确来讲,他已经做到过了,那尊金身罗汉就是前车之鉴,被祝长生弹压万年,最后一剑送它归西。
“哪一步?”
舍利子,天然是浮陀略留下,这位与祝长生对峙万年,可谓不朽的巨擘级存在,毕竟还是朽灭了。堂堂一尊万丈巨人,全部化成拇指大小的三颗舍利子,此中包含的能量的确能够炸灭一界。
“本座所求不高,千年以内,汝若使山海界出十尊地仙,或一人成仙,便是功德无量。”
别的一方面,也是他感到到本尊遭受困难,需求回返驰援,必须解缆了。
就如许,山海界将来千年局势走向,被他们师徒二人敲定。
有了切身经历作为对比,吴煊现在终究熟谙到,本身这位师尊有多么惊才绝艳。他在幻景每世只修炼一门仙道,都搞得欲仙欲死,六次成仙充满了无穷幸运。
“对了师父。”
直到切身材味,吴煊终究明悟,真仙妙法是多么恢弘泛博。此中最通俗晦涩的几篇,更是只可领悟不成言传,难怪祝长生要挑选利用幻景授法。
神仙与凡尘,那是一道令人绝望的鸿沟,就像狮虎与兔鼠,即是两个完整分歧的物种,任你神通无敌,岂不闻‘人力偶然而穷,神通不及天数’?不朽者,就是把握‘天数’的存在,一举一动皆是神通。
吴煊有些忸捏,红着脸,抛出一个又一个疑问。
说话间,翻手取出一颗舍利子,吃豆般送入口中。
“弟子吴煊,伸谢我师传道大恩!”
吴煊垂垂闭上了眼睛,心神完整沉入阿谁巨大期间。
固然不是正面比武,却打得浮陀略心折口服,再不敢胶葛。
“为师见汝心潮彭湃,莫非也想修行两万年伐仙?”
“我心无悔!”
祝长生笑呵呵安抚了句,随口为门徒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