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点点头。
“银子本来就少,你们想也没得给!”
三个管帐同时比划了个二,看的柴天诺直咧嘴,真是二到了顶点!
不过一进堡子,步队便引发了颤动,先是那二十位妇孺,再就是血淋淋的胭脂兔。
“……”
“还是柴头敞亮,您放心,我们就把兔子当祖宗,一准把它服侍舒坦喽。”
院子里正有几个卒子在呲牙咧嘴的解人头,军功官看着点了点头,公然很多,土木堡又来了个摘人脑瓜的妙手,不错,相称不错。
“这话说的,军功录事牌有敢造假的?”
军功官看向柴天诺的神采大变,已不是之前无所谓的模样,而是拘束中透着些许奉迎。
军功官点点头,读起了牌子上的记录:
“嗯,月前的事儿了。”
“开整!”
“对,你说得对,哈哈哈。”
“有,是个秤银子的秤,最大两斤。”
“……阿谁,土木堡没那么多银子,您看折算成大子儿能够不?”
军功官咧嘴点头,带着五人去找管帐取钱。
“这么穷,连九十一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咱就没个秤嘛,过太重量也行啊!”
“前次八十一人加此次的十人,统共九十一人,救同袍算军功但不给赏钱,统共是九十一两白银,您看没错吧?”
“将军大人,几人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
“得了吧,下次还不知又出啥状况,您还是给我大子儿吧。”
步队有妇孺拖累走的很慢,申时过半才赶回了土木堡。
柴天诺掏掏耳洞,指了指那句话的下边,有两个小小的字,未兑。
接过牌子,军功官猎奇的翻看了几遍,材质仿佛是铁的,可一点锈迹都没有,比边军的赤铜牌子看着都好。
一名头发斑白的大什队长,抚胸单膝下跪,冲穿戴墨黑全甲,面孔也被面甲挡住的将军行了一礼。
便是那五支碎裂的破甲锥,也让他们找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尸身旁。
军功官在他们的名录薄上记了一笔,浅显卒子和初级军官没有军功录事牌,统统功绩同一记实在一个大册子上。
老不死大罗小罗另有小袄子,和管帐们用过秤的体例很快盘点出五百大子,乐呵呵的回身便走,成果让柴天诺一句话吼了返来:
“彼其娘之,这他娘得数到甚么时候!”
柴天诺摆摆手,军功官这才反应过来,算了两遍后,有些吃惊的说:
堡子里的民政官员带着妇孺们走了,柴天诺几人乐呵呵的去军功官那边录功。
“你这牌子手感甚好,从哪弄的?”
此次换到柴天诺变了调子,九十一串大子,那就是九万多枚,老迈一堆了,那也太不好拿了!
“嗯呐,要大子儿不要银子,那玩意花起来不便利。”
四人喜笑容开,一个月军饷五百钱,今儿出去这一遭,悄悄松松抵了一月的支出,不错,相称不错!
“你没看错,牌子也没记录错,你再看后边,银子还没兑换呐。”
“某的还是换成银子吧,不然太多,路上的军功还没兑呐。”
柴天诺翻了个白眼,军功官点点头,用专门的录事笔,当真在军功录事牌上写道:
两战斩首一百三十多,若再算上本日这十个脑袋,那可就往一百五十去了,妥妥的百人敌!
十颗脑瓜子不断流血,把胭脂兔浸了个通透,再被阳光那么一烤,味道就别提多难闻了。
解脑袋的卒子们呆了,老不死他们四个也呆了,若不是军功录事牌作证,他们真有些不敢信赖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