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通往舱底的台阶,林东权抬头看向门板裂缝,重重地喘着粗气,喉咙沙哑、再也没法收回任何声音。
“李正皓被捕后,为了埋没行迹,我没有主动联络朝鲜帮;此次偷渡出境,又找了他们的对家‘金门帮’,完整坐实了怀疑。只是想不到,在宇会亲身带人追上船,就为讨个说法。”
先前那句“死都不会再让本身被强&奸”,似誓词似谩骂,恍惚了该当泾渭清楚的敌我阵营,消弭了本来刻骨铭心的仇视仇恨,只剩下饱胀的满腔意气,激烈而纯粹。
直到天气泛白,氛围中的血腥味道垂垂散去,如小山般的尸堆也终究消逝不见。
舷梯上洒落着没法辨认的尸身残骸,人体构造四周飞溅,表示先前产生过的狠恶斗争。钢条、长刀、棒球棍……各种被破坏的兵器沾满鲜血,散落在各个方向。
宋琳冷哼一声:“李正皓和他们是过命的友情,在首尔的时候,为了回避追捕和监控,我也不止一次找过朝鲜帮。南汉山上的修道院,就是他们帮手安排的。”
听她提到陌生的名字,林东权认识到那是一条已经逝去的生命,表情也愈发沉重,抹了把脸慨叹道:“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犯不着大开杀戒啊。”
林东权不管别人如何想,本身只顾宣泄式地拳打脚踢,仿佛要在生铁上凿出一个大洞。
强忍着心机反应的林东权,终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大吃一惊:“报甚么仇?”
林东权吐到脱力,麻痹地靠立船舷,声音颤抖着勉强发问:“他们……是甚么人?”
无法地耸耸肩,宋琳单手拎起一具尸身,在船面上洁净利落地豆割成块,再别离踢进黑漆漆的深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