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猛地转头,只见秦谋士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
林将军虎目圆睁,瓮声瓮气隧道:“那还用说?直接带兵杀畴昔,踏平那狗贼的老巢!管他甚么构造圈套,在老子的铁骑面前,十足都是土鸡瓦狗!”
喻浅精力一振,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沉声道:“陛下,臣已在殿外候命。”
茶水泼溅在金砖地上,洇开一朵朵不祥的水渍,像极了她现在混乱如麻的心境。
她想问他,那蝰蛇刺青究竟是如何回事,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归去。
喻浅看着一个个从圈套中爬出来的熟谙面孔,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落回了原处。
被困的,不但是她的部下,更是她殚精竭虑培养的亲信,是她江山社稷的基石!
“那你说如何办?莫非就这么干等着,眼睁睁看着他们送命?”林将军瞋目而视,鼻孔里喷出两道粗重的白气。
喻浅舒展的眉头,几近能夹死一只苍蝇,大殿内的氛围凝重得令人堵塞。
“另有动静吗?”喻浅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
他抬起手,悄悄一挥,身后的死士便如潮流般涌了上来,将喻浅等人团团包抄。
“陛下,此人是谁啊?”苏公公抬高了声音问。
“起来发言。”喻浅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感,指尖却不自发地抠进了掌心。
她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沉声道:“好,朕就信你一次。苏公公,备辇!”
暴风卷着雨丝,狠狠地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冰冷砭骨。
他脸上带着一丝怠倦,但眼神却非常敞亮,像是找到了甚么珍宝普通。
紧接着,一个肥胖的身影掀帘而入,恰是那位官方艺人。
苏公公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宫凛却不附和地摇了点头,他缓缓起家,目光沉寂如水:“陛下,秦谋士此民气机周到,狡计多端。他既然设下圈套,必然有所防备。若冒然强攻,恐怕会正中他的下怀,让孟廷尉他们堕入更伤害的地步。”
宫灯摇摆,将世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奇特,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真是动人至深啊,陛下。”
喻浅紧抿着唇,死死盯着宫凛。
风雨中,喻浅带领着宫凛、林将军等人,朝着圈套的方向奔驰而去。
“该死!”喻浅一拳砸在桌案上,红木桌案收回一声闷响,上面精美的雕花也随之颤抖。
“陛下,主子……主子把您要找的人带来了!”
喻浅没有转头,语气冷酷如霜:“因为朕没有挑选。”营帐外的风雨声愈发狠恶,像一只巨兽在嘶吼,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喻浅的心房。
“你就是……”喻浅刚想开口扣问,却被对方打断了。
宫凛却不睬会他的挑衅,只是悄悄地望着喻浅,等候她的定夺。
“陛下,”那人抬开端,暴露一张尽是皱纹的脸,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两颗闪动的星斗,“时候紧急,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传朕旨意,速召林将军、宫统领入宫!”她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握紧喻浅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绸,传到她的肌肤,遣散了她心中的寒意。
苏公公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大声应道:“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