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净手,夏花笑:“……真是不刚巧呢,mm从早练字到现在,已有一些时候。身子疲累,要进屋去歇一歇。不若李姐姐下次再来?mm接待不周,怠慢了,还请李姐姐包涵。”
这个动机一冒,叫她脸上臊得通红,莫名生出一种跳梁小丑的耻辱。
萧衍不会罚她,但夏花估计多少会有点不悦,毕竟传闻是她没来之前最受宠的侍妾。可谁知萧衍不但没不悦,底子连管李氏半点都没有。抓着她的手捏着玩,兀自勾唇笑得畅怀。
那公子仿佛很腻烦别人拿他的妾调笑, 萧衍才提了一句,泰然不动的眉宇当即一蹙,神采就变得丢脸了起来。
“对了,你府中那病歪歪的王妃筹算何时措置?”
有男人不在乎子嗣吗?
夏花提起笔捻袖,持续临摹着萧衍给她写的范本。她抬眸羞怯一笑,浅浅的红色在她脸上如花绽放:“李姐姐包涵。王爷为妾安插了功课,直言说要亲身查抄,妾这般是有些焦急……”
李氏没推测她竟然直接赶人?!
萧衍才说了一会儿, 忍不住又拿话刺那定国公世子。
夜里萧衍过来,夏花就把这事儿谈笑话似得说与他听。
夏花的这番又是娇羞又是感激的,膈应得李氏差点没将那墨糊在她脸上!
有甚了不起?以色侍人的草包罢了,对劲甚么!
萧衍这是何意?
她的视野极快在两人身上扫了下,收回来。萧衍对张氏的讨厌,夏花早已心知肚明。这般,本觉得两人会顺势透露甚么。谁知萧衍只是露了一瞬的嫌恶之色,便又懒懒看不出情感。
从萧衍出去至今,夏花已经练了一个时候的大字。
她忍不住地暗恼本身粗心,顺杆子爬得太不走心,猜错了萧衍的心机。
萧衍漫不经心:“如果不可,本王再换个就是。”
夏花害臊地低下头。
进明郡王府这一个多月, 萧衍时不时会跟她说些事儿。夏花沉默地听着,垂垂地,耳目也聪明起来。
萧衍是很少在后院女人住处动笔,购置书房更不成能。李氏出去这才发觉,夏花这屋子里有个伶仃辟出来的小书房。里头放了很多书,她也是认字的,看榻上桌边摆了好几本少见的孤本,脸黑了又沉。
这般一想,她就找上门来找回场子。
屋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夏花灵巧地坐在一旁, 两耳不闻窗外事般盯着煮茶的紫沙壶。
帕子掖了掖嘴角,李氏走到屋里的主位上坐下。
王府除了萧衍,王妃为尊,避子汤不喝也得喝。
夏花看了她一眼,转头又走回书桌边坐下。
“这便是外界传疯了的‘你的新宠’?”周斯年放动手中玉杯,挑起一边眉头, “她一人能对付得了?”
李氏听了一愣,放下茶盏:“功课?”
说着,她又低头一笑:“现在幸得王爷垂怜,亲身教诲妾读书习字,妾心中欢乐自当更加尽力。”
萧衍才在她屋里歇了两回,就又回到了这个贱人身边。李氏耐着性子等了四五日,萧衍去了,就没再去过惠丰堂。她便不承认也猜到,前几日萧衍之以是会去她那儿,怕是文锦院姓夏的贱人身子不便服侍。
夏花感觉没有。
这类惯例叫她受不了,李氏憋着一口气,又转过来看夏花在写甚么。
萧衍不在,她也懒得做妖娆姿势。
这般将李氏晾在一边,如果个脸皮薄些的,早就该羞愤地自行告别了。可李氏偏硬坐着,半点没有走对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