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没有回声,只是走到拱桥上面,还是站在凉亭外:“方才贵府下人来与我说,内人在花圃与几位女人有争论?内人究竟出了何事?”
周斯年站在凉亭外的拱桥上,瞥见内里并没有夏暁身影,只要一个打扮繁华的中年妇人执盏慢饮,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周斯年执盏的手一顿,没想到是夏暁出事:“出了何事?”
“周公子。”
四周没甚旁人,贰心中渐渐捋着方才听得的信息。那沉寂的模样,叫不远处凉亭里的人看到,免不了都要叹一句‘清雅无双’。
“哦?”世子爷勾了勾嘴角,神采有些嘲弄的意味,“赵大人也不过一州府之长,赵太太这般说话,未免有些过分。”
看着花丛那边傲视生辉的灵秀女子,赵明珠冷静咬紧了银牙。她心中不忿, 自古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这女人行动举止透着蠢钝,去别人家做客不晓得收敛脾气又闹出这番动静,定不是个良配。
比来一段光阴,耳边经常听到赵府女眷来邀。世子爷不耐,他被赵府女眷相邀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垂着眉眼,他端起手边的杯盏神采冷酷:“本公子可记不得与你们太太了解,又何来有事相说?”
又是赵府女眷。
杨氏笑眯眯地冲周斯年招手,表示他出去坐。
作为东道主,天然不会只号召周斯年一个。又谈了半晌,王卓执起了杯盏与周斯年辞职。周斯年微微点头,表示他自便。
“奴婢也不知,走得急没谛听。”
那婆子领着他穿过角门,来到一处凉亭当中。
婆子当即欢乐,可算请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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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一听这话,倒是不恼,“周公子该好好考虑了开口才是。”
一向到最后,王卓含混,周斯年却反从他口中嗅到了点儿想要的东西。
看中了周斯年,杨氏已然将他看作半子,“我家明珠下个月便已至及笄年事。我观公子风韵俊朗,品相磊落,想将女儿许配与周公子。不知周公子意下如何?”
“你们在说甚么?”
“周公子,此事一两句说不清,莫不请你坐下相说?”
他皱眉:“去看看。”
谁知一番话谈下来, 反而拿不准周斯年的身份。
世子爷,当即沉下脸来。
周斯年四周看了看,除了几个婆子,也没甚么旁人。他一声不吭地立在拱桥上,面上的不耐很较着。
王卓悄悄遗憾, 这般面貌没生在女子身上太可惜。再一想,他惦记的另一个可贵一见之容色是此人的娇妻,他感觉更气闷了。若此人不是勋贵出身, 那他将那小娘子抢了也不算大事。
周斯年已然敛住喜色,闻言,只淡淡点头。
她们家心高气傲的女人啊,怕是不会罢休了。
杨氏悄悄一笑:“不若你归去好好考虑。如果舍不得屋里阿谁跟了旁人,一晚药灌下去,自还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说我说得可对?摆布明珠也漂亮不计算,你且放心。”
杨氏抬眼一笑:“是啊,现现在确切是州府之长。可谁能说得好,三年后我们老爷不会变?”话如此说,看着周斯年的眼神倒是满满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