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低着头,抬手扯落了发带,墨发流水般散下来洒落在枕间,铺满了床榻。
一边缩一边想着该说个甚么话题。毕竟两小我第一次见面,办事之前,多少应当交换交换,不然直奔主题就过分难堪了。
高大的男人逆着光站,影子被摇摆的烛火拉得老长。立在夏暁跟前,兜头兜脸地覆盖在她身上。
周斯年有些不测,因为他新得的外室的一双标致的眼儿,此时正非常开阔地看着他。
默了默,他抬手接过了杯子。
胡思乱想着,夏暁感遭到男人走到她身边,下认识地把屁股往中间挪了挪,给空出了一个地儿。
即便被居高临下地看,半边的光照着,她的肌肤白净而透明。白嫩嫩的颈间系着一根绯色的带子,紧绷绷兜着胸口,被挤出了一道模糊的沟壑。
等哪天这位爷腻了她,她存好充足的川资,一准跑路。
这温香软玉的沟壑上面,是一对生得极标致的锁骨。接着是纤长的脖颈,有一缕发丝不甚钻进衣服里,更衬得她一身肌肤白的毫无瑕疵。
这位爷的胸口硬得像石头,身子非常沉,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之间,男人自带的清冽气味却满盈了开来。
脑筋一热,她攀着周斯年肩膀的手就顺着他背脊,缓缓游走,引得周斯年背脊越来越生硬。
……嫌弃就嫌弃吧,谁奇怪!
姜嬷嬷等人晓得周斯年的端方,世子爷自小爱洁,总嫌丫环身上不洁净,洗漱时候从不假人手。以是专门隔了的盥洗地儿,会长年掐着点儿备热水,供主子本身洗漱。
上榻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赛过。
被这么直白的眼神盯着,周斯年老开的脚步滞了滞,有稍许的不风俗。
她话没说完,便被周斯年给拖到了身下。
腿也被压着,内心憋屈的要死,这都是甚么人啊!
夏暁被他压着,衣裳全紧巴巴地裹在身上,束缚的要死。鼓囊囊的胸口被迫紧贴着男人的,抵得她有些疼。
一见别人出来,夏暁满脑筋的走神刹时被拉返来。
娇小的身躯,被高大的男人紧紧罩在了身子底下。
刚想伸手推开:“阿谁……爷……”
夏暁的脖子又麻又疼,有些不舒畅。
真是用心了!
周斯年将中衣搭在屏风上,转头见他的外室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待字闺中的女人家第一次见男人身材,如何这个反应?
也不知是仇恨还是夜色而至,他勾了下嘴角,就持续起来。
周斯年脱了外袍,就着中衣走出屏风。
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本来就黑沉沉的眸子里出现了黑雾。
三月的风另有丝丝凉意,隔窗的撑杆支撑了好久,被俄然一阵风带到,啪嗒一声滑落下来。曼舞的纱幔幽幽地停下,合座透明的阁房里,氛围垂垂含混起来。
手捻了捻少女的耳垂,又抚了她纤细的脖颈,有种分歧于人光滑的感受。缓缓地在细致的肌肤上蹭。他天然地,一点一点地下……
周斯年内心俄然有了种非常奇特的感受。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奉过茶,且奉得还是快凉的茶。
“倒杯水放那儿。”
以是,周斯年低头下口了。
既然仆人不喜,夏暁见机地分开了书案边。
夏暁‘唔’了一声,呼吸全乱了。
他抿着唇,神采很淡,脸颊却染了些红。看了眼身下这两颊泛红眸子像被洗过的女子,心下暗嗤,倒是给他选了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