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阳内心猜到宁和必定和相国寺的无尘大师之间有甚么牵涉,看崔太傅对宁和大长公主这幅态度,像是面对仇敌普通,莫非说无尘大师削发削发是因为宁和大长公主?
现在沈星源已经想着要对他动手,那么他又如何能甚么都不做,就这么等死。
崔太傅对于内侍的话,充耳不闻,径直拜别。
齐慕阳一惊,他倒不晓得这内里另有这么一回事。如果说真的是如许,难怪方家会晓得齐景辉的死没那么简朴。
崔太傅闻声这女人的声音,目光中泛着冷意,冷哼一声,并未理睬,而是对齐慕阳说道:“跟我来。”
就在齐慕阳内心疑虑不竭,未曾想宁和却重视到了他,眼睛一瞥,目光落在齐慕阳身上,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位莫非是太傅特地收的弟子?”
“崔太傅,你当真不知礼,见了宁和大长公主还不过来拜见?”站在女人身边的一名年青内侍,瞥见崔太傅如此不给宁和面子,拂袖拜别,神采一变,厉声喝道。
酒菜正热烈,杯光交叉,声音喧闹,齐慕阳和方少意坐在一旁低语,若不靠近,并不会听清他们的话。
宁和微微昂首,看着崔太傅的背影,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比来我但是想着要不要去相国寺拜佛,替崔太傅你求一支好签。”
“太傅为何这般看着我?”
相国寺?
宁和大长公主?
崔太傅姗姗来迟,仿佛并不是冲着沈恪的喜酒,而是另有要事,眉头紧皱,瞥见齐慕阳,也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仿佛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