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相国寺内过往的和尚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僧袍之下,不沾尘凡,大有度化世人,以身殉佛之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手中佛珠转动。
“当初前太子和先皇后前后病逝,连累甚广,前太子和先皇后之死并没有那么简朴,传言说前太子是被毒杀,而先皇后是他杀,天家秘事并没有传出去,不过和前太子一母同胞的嫡出四皇子也不知为何也被关在宗人府,才惹人生疑。”
“太傅,莫非你――也是被四皇子关出去了?”齐慕阳瞥见崔太傅走出去,有些惊奇,一看崔太傅蕉萃神采,不由问道。
无尘大师闻声齐慕阳的话,不由一声轻笑,反问道:“这状元郎和削发又有何干系?莫非状元郎就不能削发削发?”
齐慕阳听着无尘大师的话,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这十二年前竟然还出过如许的事,前太子被毒杀,先皇后他杀,正法四皇子,这如何能够!
朱雀大街血流成河?
“何事?”
无尘大师嘴唇微动,还在念佛。
“大师,能问你几个题目吗?”
圣上让无尘大师解《推背图》,莫非也是晓得无尘大师实在明白那几幅图?
无尘大师一看崔太傅欲言又止,内里仿佛真的出了大事,不由点了点头,有些话还是出去再说。
齐慕阳回身正对着无尘大师坐下,直接问道:“大师,你曾是三元落第的状元郎,最后为甚么会挑选削发为僧?”
齐慕阳看着无尘大师安静淡然的神情,内心有些迷惑,他不明白无尘大师是真的不担忧周慎对他们动手,还是已经勘破尘凡,看破存亡,不在乎他最后成果如何。
无尘大师背靠着墙壁,望着密室铁门外,那几缕光清楚落在他脸上,俊朗的面庞添了几分沧桑与难过,眼神中透出一丝讽刺,喃喃道:“不过是被逼削发,你可不要步我的后尘。”
正法四皇子?
就算是在相国寺如许的佛家重地,也不过是披着一层人皮的枯骨。
另有其人?
十二年前?
齐慕阳跟在无尘大师身后往外走去,忍不住问了一句,“太傅,沈家如何了?之前四皇子把沈家下人给抓来拷问了。”
无尘大师眉头一挑,轻声笑道:“齐慕阳你公然很聪明,难怪他会收你做弟子。不过,我削发削发这件事并不是因为那几幅图而起,而是另有其人。”
齐慕阳点了点头。
毕竟先皇后母家并不是普通世家,太子病逝,他们又如何能够会善罢甘休,一向清查前太子死因,可还未等他们查出甚么,先皇后便他杀了!
齐慕阳心神一凛,点头说道:“我看不明白,那几幅图真的很首要?”
在这佛家重地,一派平和严肃之处,却不知还藏着血腥,藏着暗中。内殿后的密室阴暗阴冷,没有一点声音,暗影里披发着腐朽的气味,腐蚀着佛香。
齐慕阳一看无尘大师俄然转过甚问他,面色一僵,转念一想之前无尘大师说的那些话,又要多少殛毙,心神一凛,严峻地回道:“莫非是――是因为那几幅图?”
事关天下?齐慕阳闻声无尘大师这话,蓦地一惊,莫非说无尘大师也解开了那几幅图,但是《推背图》在这大周朝底子就解不开,他无尘大师为甚么看着像是对《推背图》非常体味。
坐在齐慕阳身边的无尘大师,神采宁静,还是安静无澜,白衣无尘,超然脱俗,仿佛这世上并没有甚么事能扰乱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