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意便也简朴作了画,又写了一首诗交给凉亭以外的下人,让他呈递给宁和大长公主。
宁和大长公主府中的望月台实在是一间院子,宽广非常,临湖而建,湖中另有残荷,乃至另有几朵来不及干枯的荷花摇摇欲坠,湖中有几艘划子,船上无人,倒是摆放着各色菊花,层层叠叠,素净夺目。
齐慕阳看了一眼方少意,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大门口的管家,这才得以进门,走到方少意身边,扫了一面前来赴宴的来宾,低声问道:“你可知大长公主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开赏菊宴?”
这如何能够!
“这左手绘画,如果让人面前一亮,想必圣上也会非常欢乐。”
齐慕阳心中一紧,面上不显,不敢多想,低下头去。
方少意眉头微皱,惊奇地望了一眼齐慕阳,问道:“你如何会――,看来你也很正视此次机遇。”
享用?齐慕阳看着方少意一派悠然得意模样,感觉好笑,这时候他如何能够好好享用这美酒。
“你不必多想,毕竟这是大长公主本身办的赏菊宴,想必她也不会在这里难为你。如此美景,又有美酒相伴,无妨好好享用。”
“如何,你这会子就要走,只怕没那么轻易。毕竟这赏菊宴才方才开端,莫非你不想见一下圣上?”
齐慕阳手中端着一杯酒,送到嘴边,目光倒是落在宁和大长公主身上,瞥见宁和大长公主仿佛并不在乎手中的诗画,内心刚松了一口气,眼神一瞥,倒是瞥见站在宁和大长公主身后的一内侍目光凌厉,目光落在那幅画上,一向在打量着那幅画,顿时心蓦地一跳。
虽说宁和大长公主并没有太当真看在场的人作的画,但她身后有人在品赏,特别是像齐慕阳如许的被宁和暗中提过的名字,天然更要当真地看一下。
宁和大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很认同齐慕阳的话,在场其他的人并没有说甚么,他们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在乎这首曲子。
齐慕阳摇了点头,他并不以为沈麒会晓得甚么,那件事唯有他一人明白,这世上毫不成能有第三人晓得。
“固结成了霜,我平生如纸,被风吹乱。”
就在齐慕阳还在思考究竟是如何回事,歌声倒是停了下来,宁和大长公主倒是笑着说道:“如何,世人听着这首曲子,感觉如何?”
过了几日,便是宁和大长公主府上的赏菊宴。
“别的,这一杯酒便是给你们送行了!”齐慕阳又倒了一杯酒,便是给那些被沈星源连累,像沈麒母亲那样的无辜人。
闻声翠儿这句话,齐慕阳内心略微松了一口气。非论宁和大长公主究竟是如何筹算的,好歹也不是冲着他来。
也没有悔怨可言!
齐慕阳眉头一挑,细想方少意所言,公然如此,这一起而来并没有瞥见丫环,仿佛在这大长公主府上就没有见着丫环,满是男人奉侍。
齐慕阳并没有在乎那些男宠,而是站在世人身后,暗自打量宁和大长公主,他总感受此次的赏菊宴不大对劲,未曾想就在他悄悄瞧宁和的时候,宁和的目光倒是转向了他。
还不过半柱香的时候,就有人已经赋诗作画结束,神采对劲,让下人将本身的作品呈递上去,让宁和大长公主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