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接过汤,渐渐地喝着,眼中不觉又被潮湿了。
那双苗条且骨节清楚的手上,立时有一圈赤色的牙印,细精密密,渗着红红的血迹。
“叶子。”贰肉痛地握住她的手,不晓得他为甚么会如此悔恨他如此来指责他。
“陆总方才分开,他分开的时候,叮嘱我过来帮您沐浴,早餐也筹办好了,一会儿等您洗完澡就端过来。”
叶倾城用力摆脱他的手,不管如何尽力,都挣不开。
“啊?”她再一次惊呼了一声,堕入了回想中。
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模糊分散,她微微怔了怔,被酒精燃烧的麻痹的神经俄然一寸寸复苏起来。
“叶子,你明天到底如何了?”他伸脱手指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蓦地想到她还坐在别的男人的腿上,一把拉起她,拦腰将她抱起。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味,一阵阵氤氲在她的口鼻间,仿佛一剂清爽剂,刹时让她脑筋清净了很多。
他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孤傲地伸直在大床上,脆弱地不堪一击。
客房办事员一起小跑着在前面开了总统套房的门,低眉敛目,头也不敢抬,看到总裁满脸肝火地抱着太太上了楼,她的谨慎脏吓得差点儿堵塞了。
私生子的事情我不在乎,乔薇娜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好不好?
排闼而入的侍应生,暴露一张斑斓活力兴旺的笑容,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折腾了半天,都没能分开他的度量,她累了,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中,无声地抽泣着。
“他那么体味女人的尺寸,必定很称身。”叶倾城小声地嘟囔着,一脸的不快。
侍应生给她端来一碗醒酒汤,放到她的手中:“陆总说,把这碗醒酒汤让您喝了,他怕您凌晨还醒不了酒,身上难受。”
她用力抽了抽鼻子,侍应生还觉得她受凉了,谨慎地问道:“少夫人,您是不是着凉了?”
本着最后的一线但愿,他追了上去:“陆先生,你听我说,如许处理不了题目,你应当问问城城,她想跟谁走,如果是你,我无可厚非,如果是我,那,那就请陆总遵循法则……”
酒这东西,喝多了还真迟误事。
城城啊城城,谁让你招惹了这么一个男人啊!
他悄悄吻上她的眼角,唇瓣被她的泪珠儿打湿,咸咸的,涩涩的,带着潮湿的暖和。
怪不得,怪不得,她早晨喝了那么多酒,本来她都晓得了。
她展开泪眼迷蒙的双眸,愣愣地看着他。
有私生子已经是究竟,再献殷勤,也窜改不了这个究竟。
没人接电话,没人接电话。
“陆总?”她惊奇极了,昨晚陆总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