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我睡来的时候却发明已经身在营帐当中。内里天气仿佛已经晚了,跳动的火光一窜一窜地倒映在营帐上,让我感受有些心慌。
睡到迷含混糊时,我感到胸口上俄然有一股冰冷的气味渐渐躁动起来,然后有一把熟谙而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容,快醒来吧,是时候回家了……”
第二天,兵部的传旨官俄然来报,说送文昌公主来和亲的步队已经到了五十里以外的白沙河了,让苏祈从速筹办驱逐,并卖力担负后续的保护事情。
我心中隐有不安,当即从怀里取出几片龟壳,为此次的事情算了一卦,却发明卦象上有大凶之相。
我心急如焚的侯在帐外,只等苏祈一声令下把公主送出宣城。不想一向在帐外比及近中午,还是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而此时火线探子却又俄然来报,说梁军来者人数浩繁,与圣旨上所写的迎亲步队大有出入,怕是来者不善。
心念一动,我当即微微转头看了苏祈一眼,发明他自一进帐就暴露满脸倾慕的神采,双膝着地姿势寒微地跪在文昌公主驾前,与以往目空统统的模样辨若两人。
我看了公主的营帐一眼,最后还是咬咬牙,翻身上马,跟在苏祈身后向城外奔去。
我心下惊奇,苏祈固然嗜酒,但平时却很自律,行军之时向来是滴酒不沾。就算偶遇战事大捷,他也凡是都是适可而止,明天怎的会如此失态呢?
但是世事老是出人料想,我这边刺杀公主的打算还没有想好,那边前军前锋便传来快报,说在火线五十里外发明了梁军的踪迹,像是来迎亲的步队。
把这个女人早早送到梁王手里,苏祈不就没机遇再见到她了么?只要她不在苏祈身边,苏祈便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只爱我一个的。
我摩挲着这块玉佩在虎帐中等了一天,直到天气暗下来的时候,才看到火线滚滚而来一阵烟尘,接着便见苏祈带的人马护着一辆富丽的马车,参虎帐外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