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兰不承诺,“我就是回了家也不安生,不如在这里等你,你出来时也有车可用,走也便利。”
陆家真难堪地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满地说道,“甚么叫闻着味道就过来了,我又不是那哈巴狗。我找他有点儿事,你从速出来给我请他出来。”
那女子撇着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哎哟哟,你哪次来不是办端庄事儿呢?忘了趴在老娘身上的浪样了?”
闵庭析打量了一下四周。
闵庭析看了看前面的环境,皱着眉头对周君兰道,“这里乌烟瘴气的,你不要下来了。”
周君兰趴在车窗前担忧地看了半晌,直到见不着丈夫的身影才对喜贵叮咛道,“走吧,去大姐家里。”
他四十多岁年纪,又矮又胖,那模样如何看都像乡间人家腌咸菜用的地缸。肩膀上还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一见到陆家真,笑着骂道,“你个龟孙,真会赶时候,恰好断了老子的功德儿。”听口音像是山东人。
陆家真被怼得没了词,讪讪地闭上了嘴。
闵庭析充耳不闻,只当没听到。
一间不大的小院里共有三间房,东西两间门都开着,内里黑压压的满是人影,正赌到兴头上,吆五喝六的嚷着开大开小,闹哄哄的让民气烦。正对着大门的房间却虚掩着门,奉了陆家真之命出来请人的打手谨慎翼翼地敲了拍门,得了叮咛才敢进屋说话。不一会儿房门一开,一个光着膀子正在套衣服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邓老迈绿豆似的小眼睛在闵庭析身上打量了一番,做了个请的手势,“闵副部长,今儿个刮得是甚么风,如何把您老给吹来了?快请屋里坐。”又骂傻站在一旁的打手,“没眼力见的杂种,还不去沏一壶上好的茶来。”
喜贵忙承诺了一声。
闵庭析看了他两眼,“睡觉!”
陆家真头也不敢回地跟上闵庭析的脚步,赔笑着对他解释道,“闲来无事时偶尔会来这边坐坐,也不干别的,不过是找人聊谈天罢了,副部长您千万别见笑。”
“快来吧。”那女子一点儿不怕,反而咯咯地娇笑道,“我比来皮子紧得很,就欠清算呢。”
陆家真内心突突了两下,往打手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快去布告,就说我带了客人过来,让邓老迈从速出来见见,别迟误了端庄事儿。”
闵庭柯冲他冷酷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茬。
陆家真笑道,“老邓,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也晓得这内里的干系。那位闵六爷是我们副部长的亲弟弟,现在出了事儿,我们副部长正焦心呢。你别给我打草率眼,从速把实底透出来,别装腔作势瞎矫饰。”
闵庭析哪故意机应对她们,寒着一张脸走了畴昔。身后就传来女人们的抱怨声,“呸,头也不回一个,心肠是石头做的?难不成是来找兔子相公的?”
路过此中一家大门时,一个别态丰腴的女子俄然凑上来,一把抓住陆家真的手,矫揉造作地叫道,“陆先生,有日子不见你了?比来忙甚么去了?是不是嫌我服侍的不敷好,找别的女人去咧?”
闵庭析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关于闵庭桉的动静。邓老迈听了,笑眯眯地看了陆家真两眼,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哦,本来是为了这件事儿。那都是部下们瞎传的,可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