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恍忽记得半夜起来吐了一次,还是张嬷奉侍的。
闵庭析事前已经晓得闵素筠明天就回了上海,这个时候打电话,只怕有要紧的事情。他接过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姐,你有甚么事情找我?”一边说,一边浑身高低地找起烟盒来。
他进了客堂见到大姐,冲她强撑起一个笑容,“大姐,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
闵庭析连连承诺,“晓得了。”
闵庭析刹时就想通,闻声笑了起来,“这有甚么难的,只怕姐夫叫他来,也是为了沈家长女的事儿。”
周君兰从一旁的小桌上取过来递给他一只,又亲身擦着了洋火帮他扑灭。
一提起她,闵素筠就恨得牙根痒痒,“阿谁小骚狐狸,又不晓得跑到那里放浪去了,庭桉已是这副模样,她如何安得下心来待在家里。俗话说妻好一半福,她但凡是个好的,庭桉也不会落得明天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