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乞丐一脸猜疑,不明白上一秒还一副慈悲心肠的大老爷如何俄然就变了脸,吓得腿脚有力瑟瑟颤栗,任凭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
冯百举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能借闵庭桉的事儿让闵庭析栽个大跟头倒是好的。刚才二少爷问闵庭桉该如何措置,要我说,不如就将他留在元互市行里。送去万隆商行是绝对不可的,万隆商行是孙氏商行的总店,内里不知有多少眼线,这闵庭桉前脚送到,后脚就会被人把动静传出去。更何况现在闵庭析已经得了动静,只怕会留意盯着元通这边的动静,哪怕是些蛛丝马迹都会打草惊蛇。俗话说最伤害的处所也是最安然的处所,闵庭析这会儿应当已经去找梁晋良筹议对策了,接下来他们会安排人手在孙家一百多家商行里没头苍蝇似的搜索动静,但闵庭析已经来过的元互市行却恰好会被他们第一个解除,我们干脆来一个反其道而行,就把闵庭桉扣在这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冯百举却不筹算等闲放过他,“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闵三爷在元互市行里找不到人,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才行。孙家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被如许当头泼了一盆脏水,千万没有忍着的事理。这官司就是打到南京去,只怕闵三爷也不占理。”
冯百举开门见山地问道,“老朽有个题目要问二少爷,不知您扣住闵庭桉有甚么筹算?”
两个账房先生仓猝闪身躲了出去。
马掌柜心领神会,晓得冯百举这是要支开本身伶仃和孙玉麟说话,忙借着泡茶的由头出了账房,还知心的把门掩好了。
闵庭析见他俩说得如许轻松痛快,料定闵庭桉已经被转移走了,即便他将这里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只怕也查不到甚么。到时候人没找到不说,还会被孙家人反咬一口。说他仗势欺人,孙家再趁机逛逛干系,他副部长的位置只怕也要不保。
孙玉麟神采丢脸地在椅子上坐下,马掌柜亲身倒了茶送到他手边,孙玉麟像是没瞥见似的,马掌柜只能神采难堪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安地叨教道,“少店主,闵家三爷……”
“那我就不打搅了。”闵庭析叹了口气,提步正要走,孙玉麟叫住他说,“闵三爷别急。”又对一旁的马掌柜道,“可贵闵三爷来一趟,你去包些点心让他带回家尝尝,也算没有白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