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与剑吟响彻，虚空中一股气浪炸开，古青云与琴天阑残影分化，无上剑意与魔道气味在这一瞬齐齐暴动而出，撼动六合八荒！
“都说自古正邪不两立，除魔卫道乃是正道本分，但是这人间又有多少人分得清甚么是正？甚么是邪？甚么是对？甚么是错？我见过所谓魔道中人以死护友，也见过所谓正道中人残杀妇孺，恩仇对错，说又说得清呢？”
秦苍俄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四周不竭支离破裂的空间，以及古青云与琴天阑时而藏匿时而呈现的身影，他的感喟之声变得更重起来。
随之而来的，另有决然。
古青云堕入了沉默当中，但他的剑却并不沉默，乃至于剑上的剑气还愈发凌厉起来，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也愈发庞大。
“道友！”
非人所能了解，就算是神魔的目光来看，怕也是难有收成。
“那你为何还能这般沉着？”古青云迷惑道。
秦苍现在已有些明白越骞为何能在魔血碑前闲坐三年以后，便能以龙庭境初期的修为和龙庭境顶峰一战，想来后者也是与他一样看到了古青云与琴天阑交兵的部分气象，有所顿悟，至于那所谓的魔血秘法也很能够便是由古青云或者琴天阑的灵术道法演变而来。
当然，这类体例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合用，如果交兵两边的修为境地过分高深，已然超越了旁观者所认知的范围，那么旁观者便不会从中获得涓滴好处，反倒会头皮发麻，心神俱惊，正如当初秦苍在溯光越空镜当中看到的将来的本身与那尊帝之间战役的气象。
但见一股浩然六合伟势与至邪至魔的可骇气味交炽，古青云与琴天阑的身影被双双淹没。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皆是闪现出惺惺相惜之意，但却只持续了极其长久的一瞬，下一刻，两人的神采便是一同变得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