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清云再次回绝,秦钰顿时有些焦急,就连赵宗也是面露不瞒之色。秦钰身为大秦太子,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得太子看重,这是多么幸运之事,没想到对方倒是三番五次的回绝。也多亏是太子殿下一贯脾气暖和,并且求贤若渴,这才容得下这些布衣在此猖獗,如果换作别人,只怕早叫人将此处夷为高山。
方才风清云称呼黑衣少年为师,也不为意,或许那只是风清云的徒儿共同着演一场戏罢了,未曾风清云再次提及,从风清云神采看来,再敢多言,必会愤怒,可见其朴拙之处。实叫人难以置信。
风清云面色有些不悦。微怒道:“殿下是和鄙人开打趣吗?方才家师劈面,不过方才进入屋中,殿下还明知故问,不知殿下是何意?”
赵宗是何人,秦钰心中再清楚不过,乃是名副实在的百战之将,在疆场之上杀人无数。赵宗的气势,天然凶悍非常,那但是实实在在杀人无数后堆集的杀气,在赵宗历经数次大战返来后,秦钰见到赵宗都被他这劈面杀气惊到。未曾想风清云竟然在这惊人的气味之下,恍若未觉,处之安然。
“此处可有你说话的份?”黑衣少年背负着双手,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也未曾有过激的作为,只是淡淡的一瞥,倒是让小李子如遭巨震,忍不住发展数步,看向黑衣少年的神采惊骇万分。惊惧的指着黑衣少年道:“你……你……”
秦钰看了一眼少年,又看看风清云,仿佛有些茫然。
在秦钰看来,能作出“桃花坞里桃花庵……”这等诗词之人,定然是超脱凡尘的大才之人,有着历红繁华后看破尘凡的心镜,那里是面前的少年以是作出来的。
“开口。”本来失神的秦钰,现在终究回过神来,立即呵叱道。“赵将军,先将小李子拿下。”
见黑衣少年进了板屋以后,风清云那里另有之前的不安,再次规复之前的超凡之色。
“风先生过谦了。只作出‘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这等高文,如何是学艺不精之人?”
再次向黑衣少年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下人有些不懂事,冲撞了先生,还望先生海函,归去以后,定然严惩不怠。”
回身向黑衣少年拱手道:“这位……这位……”只说了两句,秦钰一时候倒是有些无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黑衣少年仿佛没有看到风清云的神采,转过身淡淡的道:“不必看我,你自行决定。”
赵宗气势大盛,直逼风清云,大有一言分歧,便要脱手的迹象。
只是令秦钰未曾想到之处,风清云竟然会称呼这黑衣少年为师尊。一少年罢了,何德何能?
“这……”秦钰看了一眼黑衣少年,又看了一眼风清云,神采有些踌躇。
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风清云,从一开端未曾见人,仅通过琴声,就能感受出操琴之人的超凡脱俗的表情。以是,秦钰以为,那高文,定然是风清云所作。这风清云,也恰是他所要寻觅的‘高人’。
若非是眼下怕获咎风清云,秦钰那里会给这少年的面子?真要说让秦钰这般下山,秦钰当然心有不甘。想了想,咬牙道:“实不相瞒,本宫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游山玩水之乐,乃是为了拜师而来。”
“甚么?”秦钰有些吃惊的道。“不是风先生的高文?敢问令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