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大殿,王耘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怒斥这个不懂端方的小寺人,一个温文儒雅的女子走上前,暖和开口:“本宫是否来的不是时候?”问罢视线还瞧了瞧龙帘。
“娘娘,”垂丝不忍,“娘娘切勿顾虑二皇子,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返来接娘娘出冷宫的。”
玉妃闻言,神采立即变得青紫,立即站起家穿好衣裳,眼神不再是先前的柔情密意,左手抬了抬,云儿从速将托盘递了上去。
“你觉得梅花糕有毒?”太后险恶的大笑,忍不住摸了摸头上花枝乱颤的金步摇,目光冷冽,“哀家岂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哀家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哀家也要让你尝尝落空亲人的痛苦,哈哈哈...”
前两日南越结合西楚攻入东狄边疆,东狄大将乃是当今成贵妃胞弟俞凡将军,俞凡将军虽威猛善战,何如抵不过两军之力,求救的折子一道接一道送入东狄皇宫,上官浔是一筹莫展,日夜难安。
王耘提着心应对,他但是晓得面前这位玉妃娘娘看似暖和,实则心狠,要不是玉妃帮着皇后暗害了颐朱紫,颐朱紫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好端端一个美人,说自缢便自缢了。
“臣妾即将送皇上弃世,臣妾做不到将皇上健忘,只好赌一赌,看上天是否垂怜,赐我一个小皇子。”
太后看了眼两个奴婢,转头去看垂丝,“你这个丫头好生在理,哀家犒赏的梅花糕也敢打碎,小德子,还不掌嘴。”
三年前,她曾怀过一个孩子,要不是成贵妃阿谁贱人,她的孩子如何会没了,但是皇上竟然偏袒阿谁贱人,让她白白失了孩子不说,还差点将她打入冷宫,而那年,这个男人竟然晋成妃为成贵妃,呵呵!
任凭王耘如何叫唤,侍卫还是将他拖了下去,玉妃昂着头叮咛一旁的婢女,“云儿,随我出来。”
“玉妃,你想干甚么?”
里屋的上官浔天然听到了王耘的求救声,却缓缓得闭上了眼,该来的,终偿还是要来了,当日他不得已杀了皇后的大哥,没想到她竟记恨到现在。
“是,娘娘!”
玉妃拿起酒杯看了看,看着上官浔,不再踌躇,缓缓将杯中的酒喂他喝下,云儿亲眼目睹,吓得一语皆无。
上官天佑,他的次子,他和成贵妃的儿子,天佑从小聪明,像极了他,性子沉稳,做事果断,待人亲和,这恰是他喜好他的启事,只可惜...
罢了。不过是一死,这大好江山又将托付于谁?有皇后在,继位的必然会是他的宗子上官天华,只是他是那么看好天佑。
玉妃右手衣袖一挥,身后立即有四名侍卫上前抓住王耘,王耘冒死挣扎,痛苦叫唤:“玉妃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失实,你不能如此,皇上拯救!皇上拯救!”
“是,臣妾来送皇上最后一程。”玉妃的眼泪刷得流了下来。
东狄皇宫御书房,一本本奏折堆积如山,将全部台案占去了三分之一,上官浔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咳嗽,握紧的拳头在鼻尖轻触,时不时还拿赤手绢擦擦嘴角的血渍,。
顺帝元年,方才继位的上官天华下了三道圣旨,一,尊生母宁后为皇太后。二,特命外务府着八品及以上官员,家中年满十三至十七岁少女必须送入皇宫待选。三,天下通缉上官天佑和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