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件事虽说只是无妄之灾, 但毕竟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您越抵挡,对您越倒霉。不如诚恳承下来, 让您母亲也面子上都雅些。”苏琬儿不断提示李肇, 他这边是有错的, 她怕李肇非要在吕前面前究查个一二三,导致吕后发怒,削了他的兵权。李肇不能失了兵权,失了安西都护府或在边防军中的人脉与力量,李肇就又如前一世那般,完整沦为吕后笼中的鸟,盘中的餐了。肇必须有力量,并一向保持这股力量对峙到大德年间!
“住嘴!你这无耻小儿,你说你领了赈灾粮要回棣州,怎的偏生呈现在了西门!你若不是用心候在此处,作何不走北门,恰好还绕行远路!”李肇忍无可忍,他剑眉倒竖,瞋目圆睁,狠狠怼向地上的周哲镛。
“肇儿觉得那边未能查清?莫非实在是这浑身血的周参军撞了郭大人?”
眼看李肇为本身的部属讨情,呆立一旁的苏琬儿看得心惊肉跳。吕后是一个可骇的女人,看来本日她是盘算主张要拿本身的儿子开刀了。李肇服软,因而吕后便拿郭樾与刘炳松做靶子,势需求逼得李肇乱了阵脚不成。
“母亲,是孩儿的错,孩儿治军有失,导致部属与周大人起了抵触。只是他们确无劫夺粮草之意,周大人的赈灾粮草已经被孩儿的部下们归还户部粮仓,周大人可自行再去提取。望母亲看在郭樾与刘炳松是为了咱西征大业主动筹粮的份上给他们一次戴罪建功的机遇……”
苏琬儿焦灼地望着跪立在地的李肇,悄悄使着眼色,让他勿要方命。
“马上出宫,缉捕郭樾与刘炳松归案,暂押刑部大牢,西门打斗一案送交大理寺查办!”
果不其然,上首一声吼怒,吕后肝火腾腾地站起了身。
“太子请自律!”
“皇后娘娘,治军先治将,部属违背律法,罪恶在将帅,儿臣让他们来往于都城与陇右之间,却没有对他们的行动严加管束,请母后降罪于儿臣,虢夺儿臣一应军职。至于郭樾与刘炳松,他们随儿臣出世入死,一腔热诚,有大功于国,刘炳松乃至还正驰驱在为西征军运送粮草的路途上。还望母后能念其旧勋,网开一面,免于重责。”
吕后疾步来回走动,目眦尽裂,杀气腾腾,“周哲镛官微言轻,你位高权重,他呈现在西门是不普通的,难不成这西门的路是专为你东宫开的,旁人十足走不得,走去的便都是不普通的?”
自殿内呼啦啦涌上来一队披坚执锐的禁卫军,吕后随即递上本身的手牌,“周将军,传本宫口谕,陕东大行台左仆射郭樾,光禄寺少卿刘炳松,目没法纪,于闹市行凶作歹,打伤朝廷命官,损太子威仪,左羽林卫马上出宫,缉捕郭樾与刘炳松归案。”
“左羽林卫!”
李肇沉默,斯须, 他冲苏琬儿笑了笑,“琬儿莫忧,就算没有本日的事,母亲也会因其他事来寻肇的不是。心结是在娘娘内心,而不是我与周哲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