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吉海无法, 这求见无门,只无能等的日子比在徙河挑石头还让人有力。
“吉海、吉山,你们来了……”
吕吉山趴在地上冷静听着前来传达娘娘口谕的老寺人宣讲觐见皇后的端方,他唇角紧抿,眸光暗沉,他并没有他兄长那终离苦海般戴德的奉承,却有如终究登上疆场的将军,虔诚又持重。
小黄门见吕吉山如此作派,也禁不住敛下眉头来正色相待,“是主子忽视了,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皇后娘娘……”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哥哥但是想要如厕?”吕吉山望着自家兄长惨白的脸轻柔地说话,如同安抚一个孩童。他晓得吕吉海的风俗,一严峻就要跑茅房。
“别!别!”
“琬儿!给御膳房说说,今晚的宴席就在这太极殿摆,本宫今晚想与两位侄儿好好说话,让天子陛下、太子殿下他们今晚也别过来了,他们自个儿管自个儿吧,家宴,咱他日再办……”
“琬儿娘子如此讨厌这句话,但是因为吉山说要舔皇后娘娘的脚,而没舔过你的?琬儿娘子勿忧,吉山连人都是你的,舔那里何必娘子开口?吉山自是晓得娘子最爱甚么……”
吕吉海与吕吉山来到太极殿内,一股暖香袭来,劈面便瞥见一面落地描金苏绣花开繁华绢纱大画屏,怒放的牡丹鲜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胡蝶栩栩如生,纯金的香炉,白玉的几案,金玉合座,斑斓成堆。
也正因如此,上一世的李韧率兵突袭京师时,起首剿除的便是彼时正陪钱皇后于庹山消夏避暑的吕吉山。
话音未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吕吉海那双攥紧了黄白之物的手,便往小内侍握着拂子的小手而去……
吕吉山端倪沉寂,举手投足间安闲尽显,浑然一派京中贵公子气味。吕吉海呆立一旁望着,更加自惭形秽,本身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放逐了几年,怎的连兄弟都比不得了……
莫名的冲动蒸腾胸中,吕吉海将近落下泪来,姑母如此崇高,我吕吉海就算当牛做马也要守在你身边!他携兄弟吕吉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吕后身边――
吕吉海与吕吉山跟在一名小黄门身后往太极宫深处走去。廊檐重重,甬道森森,吕吉山望着身侧忐忑不安的吕吉海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