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之间,花舞勺和周方两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形不由自主地漂泊了起来,浑浑噩噩地闲逛了半晌,就落在一个极其陌生的处所。
“桀桀桀桀……”
这个处所,非常奇特,天空上挂着大大的太阳,却又乌云密布,道道雷霆劈落在大地之上,却又从地盘当中排泄滴滴水珠,不住地朝着天上倒灌而去。
这个法相,由恍惚到清楚,到最后变幻为一个宝相寂静、慈眉善目标老者,只不过是半晌工夫。只见他那双铜铃般的巨眼蓦地展开,一股无形法力就从天而降,倒扣住数里周遭范围内。
花舞勺仿佛不晓得甚么是惊骇,一指湖心中心的红色火焰身影,娇声喝道,“传闻当中,乱云邪祖不过元婴修为,因为偷了澧都教的镇教神物之一的心魔锁,被打得蒙受重伤,已经跌落到了筑基期。你竟然凝集出了法相,必定不是乱云邪祖。”
“这个时候还想走,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
砰砰。
庞大的声响,响在两人的耳边,如同重锤敲击在胸口,周方只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差点当场要喷了出来。
“如果鄙人,两样都不选呢?”
她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这座法相不过是托乱云邪祖的肉身来临下来,而乱云邪祖的肉身,则是湖心中心那道披发着红色火焰的身影。
看着一旁处变不惊的潘圣望,法相嘎嘎怪笑了两声,说道,“如何样?是让老夫亲身脱手,还是你乖乖献入迷魂,让老夫好好咀嚼一番?”
霹雷隆。
几人的行动,落在周方眼中,顿时让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奇特之色。
说罢,他双眼蓦地圆睁,两颗圆溜溜的眸子,高速地扭转起来。
他的手指,蓦地间变得细弱非常,像一座山岳普通,挟裹着山崩海啸的威势,当头朝着花舞勺、周方碾压过来。
火焰当中的乱云邪祖面色惨白,双眉紧皱,额头上的汗珠不住滴落,身躯不住扭来扭去,显得非常痛苦。
“不好!”
左单于蓦地一咬牙,红色金丹从天灵盖中一跃而出,翻滚出团团雾气,将他淹没在此中,顿时,他四周的温度,立即降落了数十度之多,冻得一旁的殷半神瑟瑟颤栗。
“你到底是甚么人?”
吱吱吱。
下一刻,这团雾气滴溜溜地扭转起来,卷起漫天的雪花,以一种不成思议的高速,直直地向那道庞大法相冲了畴昔。
“这是……法相?”
一只只两足站立的野兽,手持钢刀利刃,四下追捕人类,它们将捕获的人,开膛破肚,放在火堆上烧烤。
潘圣望也是不假思考,在左单于、殷半神刚有行动之际,他大袖一挥,祭脱手中宝珠法器,吊挂在头顶之上,宝珠之上披收回滴滴法力,像屋檐上的水珠,不住地向下滴落,将他周身护个严严实实,顷刻间他就腾空而起,也要远远遁去。
法相冷哼一声,蓦地一转头,一双披发着诡异之色的双眼,朝着两人身上微微一扫。
一旁的潘圣望,也清楚地听到这番话,当即嘴角蓦地抽动两下,神采顿时变得丢脸非常。
“咦,你这个小子,比阿谁小丫头更有几分见地。”
就在血盆大口堪堪要达到潘圣望头顶之际,寂灭老魔看到潘圣望手中之物,顿时就是神情一滞,再也咬不下去了,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也好,看在他的面子上,就饶你这个小辈一次。现在,有甚么话就固然说吧,老夫耐烦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