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渊道:“如此大雪,我们到庵观寺院借杯茶吃,避避酷寒才好。”低达鬼四下一 看,满眼昏倒,那边看的出庵观寺院来,只得往前又走,走够半里之遥,方见一座小小 古刹。阴兵上前扣门,内里走出一个道人来,阴兵道:“徒弟,我们是过路的人,因天 气酷寒,我们仆人借杯茶吃吃。”那道人睁圆怪眼,大怒起来,骂道:“你走路也要有 个眼睛,我这里又非茶坊酒坊,我又不是你们的主子庄客,如何问我要起茶来?老爷与 你们应不成。”这咸渊终是个斯文人,见他骂,倒反有几分败兴,笑道:“无茶罢了, 何必发怒。”那道人越见人软,他就越硬起来,一跳一丈高的怪骂,把庵中闲坐人等看 的有些不忿,对成渊道:“你不晓得他的脾胃,他叫做发贱鬼,纸不知轻,磨不知重, 你只打起他来,他就软了。”咸渊也忍住肝火,便令阴兵将他绑在柱上,脚踢手打。果 然他软了,赶紧央告道:“老爷饶了小人,休说是茶,要饭也有。尽管小人奉事,就是 不周备,再打也未迟。”咸渊笑道:“正所谓发贱鬼也。”遂分付束缚下来。那发贱鬼 赶紧作揖叩首毕,让到房中,先是松罗好茶,茶毕,又是香油素菜,细面薄饼,曲尽殷 勤之态。咸渊只得扰了。他起家送出十里外方回咱此微知轻重,略不发贱。这也是咸渊 经验之功,按下不题。

尘凡飞不到,钟罄集弥陀。

人来惊犬吠,客至遗鹦哥。

词曰:

“呜呼钱兮,君其怪我耶?何长年未睹其面耶?君其畏我耶?何一见而辄去耶?噫 嘻,我知之矣。盖予赋性澹泊,致行孤洁,无狼毒之心,无驰驱之脚,无媚世之好颜, 无哄人之长策,因致子之无由,故交予之不屑。况尔形虽圆,其性甚坚。尔心虽方,其 党万千。安肯仙仙倪倪、昂首降心以从我耶?呜呼钱兮,君之不来,我其何如?寒则待 子而衣,饥则待子而食,亲朋待子而交游,负欠待子而补足。子既不屑以下交,予又安 得不仙仙倪倪以招于乎?闻君爱饮者白酒,爱食者鸡蛋,今则有酒盈樽,有蛋在豆,裁 短章以祭之曰:维我钱神,内方外圆。像六合之形体,铸帝王之宝号。非繁华而不栖, 非节约而不至。羡文皇之贯朽,保重故来。嗟武帝之藏空,侈情故耗。爱子之灵兮,神 鬼可通。羡子之势兮,爵禄可至。须动而谄者近侧,非子而谁?足举而伺者侯门,岂我 而致?然君则君子,为用大矣。本日籽实是维艰,披诚切诉,改阮籍之白眼,对子看重。 化嵇康之傲骨,逢君不怒。韫匵而愿永贮于千年,用之则期相逢于异日。我欲常常见子 其源源而来,唯鉴这天之殷勤,莫记畴前之忽视。斯须祭毕,倦而偃卧,有黄衣人损予 而信曰:‘子果能改弦易辙,吾且引类而呼朋友矣。但子仁义尚存,廉耻未去,无致我 之术,何如?’予爽但是醒,豁但是悟。念仁义之难忘,知廉耻之必顾,起视其酒,酒 尚盈樽。再视其蛋,蛋犹在更。予将醉饱以乐天,君尔其唯唯而退后。”

方才祝毕,那白眉神竟跳下地来,道:“司马请俺何干?”咸渊道:“就是刚才祭 文中所言之黑眼鬼,敢烦足下诛之。”白眉神道:“俺放着受用之地,不在此萧洒,又 端的做那下车冯妇耶?不去,不去。”咸渊仰天大笑,往外就走,白眉神拉住道:“司 马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咸渊道:“俺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白眉神道: “愿司马明以教我去。”咸渊道:“向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今见将军,不过花柳中 人耳,哺啜中人耳,不敷有为,是以去也。”本来白眉神受不得激,暴跳起来,道: “你量俺不能诛他黑眼鬼乎?”咸渊道:“但不为耳,非不能也。”白眉神因而整动盔 甲,提了宝刀,与咸渊并马而行。进了悟空庵,钟馗降阶相迎,说道:“为此小丑,有 劳台端。”相互谦坐定,白眉神问钟馗道:“那黑眼鬼怎生模样?”钟馗道:“难以说 描述,将军到阵前便见。”因而白眉神骑上马,钟馗骑了白泽,并立阵前,便令阴兵骂 阵。那黑眼鬼骑了挨打虎,对劲而来。白眉神看了看,道:“如此罢了,何足为奇。” 钟馗道:“如此黑眼鬼,将军犹觉得平常耶?”白眉神道:“俺在娼妇门中,见那些乌 龟们享宝要草鞭,吃髯毛,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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