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命薄满眸观鹬蚌,才高塞耳听水池。

咏雪的诗是:

肮脏鬼抠肮脏鬼,细心人寻细心人。

谈诗口渴梁思蜜,论赋心羡孔念姜。

一枝才谢一技开,谁替东君费剪裁。

轻如柳絮快如梭,可耳盈头满面探。

避债无方,张口不能胡急赖。

肮脏鬼道:“这诗我益发不懂,还求哥哥讲讲。”急赖鬼道:“生衙钞短忍书房者 是作买卖无本钱,待要住衙门溺毙手,以是忍气吞声入书房。第二句就是说主考驳了他 的卷子,说他吟得诗当不的肉,作的赋当不得丝,又遇主考不良,不中他,故云非向非 丝主不良。第三句是见人家中了他不能中,故奋然说道:我虽命薄,看你鹬蚌相持到几 时。第四句是说下弟以来别偶然理,只得教书,那墨客们念起书来就如蛙鸣普通,古诗 有青草水池到处蛙之句,这‘听水池’三句又用得好。第五六句便说说讲授的苦处,每 到谈诗论赋的时候,讲的口干心羡,当日梁武帝被候景困在台城饿死时,曾思蜜水止渴, 以是说‘梁思蜜’。论语上有孔子不撤姜食,故又云‘孔念姜’。‘口渴梁思蜜,心羡 孔念姜’,你看他对得多么工巧,又句句是古典,岂不是好诗?至于末端这二句益发妙 绝了。当日马逢伯乐而嘶,其价倍增,他说‘何日时来逢伯乐’,言没时遇个明眼主考 将他中了,现在人都欺他,当时他把人都吓慌了,以是‘一声高叫万人慌’。这一首诗 无一个闲字,无二句闲话,含蓄风骚,特真异才。怎奈德修谤兴,道高毁人,反起一个 花名叫做不通鬼。你说这等一个才学,岂是不通之人?”细心鬼道:“天然大不通之人, 老兄可快叫他写《吓蛮书》。”急赖鬼道:“你们空有几分财帛,事理全然不解。当日 文王访姜太公,先主请孔明,都是切身请见,岂有个唤来之理?我们必须亲身拜求方 可。”肮脏鬼道:“还是老兄知礼。”因而三人同出门来,转了几个弯,就是八蜡庙了。 上前悄悄扣门,内里走出一个小童问来源,出来通报。且说那不通鬼正与诌鬼发言,小 童走近身边,低低说了声:“有客相访。”这不通鬼也不问是谁,分付:“请出去罢。” 小童出来道“有请”,他三人鞠躬而入,非常谦逊,先向诌鬼请安,道:“此一名先生 高姓?”不通鬼道:“敝社长诌先生。”他三人先同诌鬼作了揖,然后与不通鬼见礼, 说道:“久仰大德,未敢冒昧,本日会晤,实慰平生。”不通鬼道:“门生草茅下士, 幸接高贤,顿使蓬革生辉。”让坐已毕,看他书房公然清雅。

话说涎脸鬼自刎而死,小鬼们见没了仆人,只的四散逃脱,因商讨道:“我们往何 处好?”一个道:“就是刚才所言,不是肮脏鬼处,就是细心鬼家。”一个道:“细心 鬼家远,我们到肮脏鬼家去罢。”因而一拥出了寡廉洞,却从山后跑了。一个个走的气 喘吁吁,方才到了肮脏鬼门首。上前扣门,里边跑出一个小鬼来,问道:“你们那边来 的?我家仆人有病不能相会。”众鬼道:“你家仆人是何病?莫非推托么?”那小鬼道: “岂有此理!我家仆人害的是挟脑风。”众小鬼道:“若说别样病证,我们不知。若这 挟脑风,我们却好晓得个方儿,立即见效。”那小鬼道:“是何法儿,你们且说说我 听。”众小鬼道:“俺家仆人当年也曾患此症,请了一个师巫。那师巫敲起扇鼓,斯须 请将那盗跖来,将俺家仆人头打了二十四棍,又交师巫炙了二十四个艾炙,顿时就好 了。”那小鬼道:“这是如何原因?”众小鬼道:“你不晓得么,这叫作贼打火烧。” 那小鬼道:“我当是正话,本来是大话。我问你们为甚要见俺仆人?”众小鬼道:“实 和你说罢,现在不知那边来了一个钟馗,又有一个司马,一个将军,领着数百兵卒,专 斩天下邪鬼。明天将俺无耻山寡廉洞的涎脸大王灭了。俺们避祸而来,一者想要与俺大 王报仇,二者就来投奔你家仆人。”那小鬼听了,仓猝飞报出来。且说肮脏鬼正在那边 想好梦,如何图人家房产,如何兼并人家地亩,听了此话,脑后一声清脆,魂已钻入爪 洼国里去了,三万一千毛孔,一齐流汗,二十四个牙齿高低厮打。只得勉强扎住,分付 小鬼道:“有如许事?但他们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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