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点点头,又问道:“传闻此地向西的大山中,另有一个仙家宗门,也常有神仙出入,可有此事?”
当晚,杨韶特地没有练功,而是慎重其事地洗俗斋戒,次日一早天气刚明,便即分开堆栈,出了小镇不高的围墙后,便施法祭出金狼梭法器,御器向镇外西北飞翔。
此时,在堆栈二楼最豪华的一套上房大厅中,杨韶点了一桌酒菜,独踞案后一手扶着一柄连鞘长剑,右手臂弯环绕着高抬起放在椅子上的右腿,手拿着筷子大吃大喝,不时昂首看一眼桌前恭敬侍立的年青店伴计。俄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惊得店伴计身子一抖,他却只是笑笑,招手取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元宝扔在桌上滴溜溜直转,开口问道。
杨韶冷静地听金梦蓉说了芷心师太与父亲金广成、母亲易采蓉的一段毕生恩仇,心中大为怜悯,想起对金广成的承诺,便取出金广成遗留下的四个储物袋来,推到金梦蓉面前,出声安抚道:“若将来杨某有这才气,必然替你父亲报此深仇大恨。这些是你父亲生前的遗物,金女人还请收下!”
“小女子名唤金梦蓉,尚未就教杨公子大名?在那边仙山福地修炼?”蓝衫紫裙女子在前乘着花篮带路,不时转头打量杨韶一眼,俄然如此问道。
杨韶御器飞越很多山坡谷地,一盏茶后到了一处街头溪水边尽植成排的垂杨柳,山谷林间盛开着月季、海棠、八仙花的处所,便知此地应当就是紫盖山百花谷了。
金梦蓉闻言嫣然一笑,便不再多问,领着杨韶御器飞入一片宽广的山谷,从高空俯视下去,谷中有一个如巨大蓝宝石镶嵌在绿树从中的斑斓小湖泊,湖岸东面绿柳丛中掩映着朱墙青瓦,另有几栋飞檐远远伸出的楼阁。沿湖岸南面半圈雕栏玉砌,亭台廊舍相连,风景悠美如画。
“这……或许有吧!别人都这么说,但小的也没见过……”有些诚恳的店伴计见本身答不上来,顿时心下忐忑,盯着桌上的银子,恐怕劈面这位公子一恼之下收了归去。
而在这片绝域中延长出一条两千里的太稷山脉,横亘到绛阳郡中南部。太稷山脉呈西北向东南,东西延展出无数的奇山险峰,很多山岭更长年被云遮雾罩,风景娟秀,惹人暇想。但山中却有很多强大的妖精山鬼,令浅显凡人望而却步,就是一些官军和武林妙手也毫不敢等闲涉足。
杨韶当即在一处没有花树的山坡野草坪上降落,看着各种奇花名木装点着这山地,但模糊然天然章法,透着一股既调和却又有点诡异味道,便不敢擅闯,而是招手取出一张早前就筹办好的传讯符,大量注入法力再一掐诀,符箓悬浮于身前,上面灵光璨璨,跃跃欲飞。
杨韶看着面前女子见礼问候,目有探听之意,也不知完整照实说出来,她会不会仇恨本身,或许只能简明扼要地奉告,再将金广成的遗物交还与她,当下计算已定,便欣然应允,乘御金狼梭法器随她入谷。
独一的一条丈来宽商道由南向北穿镇而过,在这仲夏时节,来往小镇的商贩很多,这天傍晚又来了一队数十人的行商,满载着茶叶、盐货、布帛进据小镇,财大气粗地包下了小镇内最大的一家山城堆栈。
年青的店伴计自到堆栈跑堂做工以来,过手的都是铜钱,猛一见银元宝,不由瞪圆了眼睛,喉结高低转动了几下,腰身躬得更低,双手高高拱起,大声回道:“好教这位公子得知,姓金的人家确切有一户,但却不在镇内,而在紫盖山百花谷,其家现只要兄妹二人,那金小妹心肠仁慈,更兼医术高超,偶尔会到小镇医治一些贫苦人家。至于其兄……小的也没见过,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