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廖针儿的闺阁,是龙潭虎穴,比节度使的府衙还难进,我明天恰好要闯一闯。”
平海节度使麾下的十都牙兵,都是亲信精锐,两大将军都不得过问,是以铁三郎不熟谙豺狼行者,还觉得是某个吃肉喝酒的花和尚。
唐楼赞叹此等绝色,就算在上一世,高度发财的社会,扮装术、整容术、美图术几大邪术叠加,也不成能造出与之对抗的绝色美女。
放在平时,铁三郎毫不敢闹这么大动静,但是眼下千草将军存亡未卜,他眼下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身后的铁曜将军授意,摸索千草一系的态度。
唐楼和百虚笑了,白贝甲这件宝贝,是上品的防备术械,被郑元藏在胸口,别说是宝刀了,就算是禁弓符箭,也不是一两箭能射穿的。
郑元就要脱手,却被一只大手按在肩膀上,“该换我了。”
铁三郎号令久了,俄然目光落到五楼,最大最豪华的房间,便是廖针儿的闺阁。
铁三郎本觉得取出宝刀,就能震慑世人,没想到另有人敢冲上来。
“啊!”铁三郎大呼一声,如同握着大块烧红烙铁,忙不迭松开刀柄。
他们依托地形,已经堵死百虚四周八方,建议的进犯必将如暴风暴雨狠恶。
四五个披着铁甲的兵痞,面庞严厉起来,纷繁抽出贴身兵器,呈弧形阵列,朝着郑元包抄过来。
现在千草将军凶多吉少,其别人不敢插手,铁三郎这等纨绔,猖獗大闹留烟阁,竟是无人敢管。
甚么美人如玉,倾国倾城之类的词汇,用来描述她,都显得有些惨白。
廖针儿名誉极大,平常来往的都是名流高官,铁三郎平时仗着叔父权势,固然能横行霸道,却不能在留烟阁撒泼,没资格见廖针儿。
豺狼行者见到刀尖锋芒,略微有些顾忌。
老鸨子人微言轻,既不敢获咎铁三郎,也不敢让廖针儿有涓滴闪失,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平海节度使座下,铁曜将军和千草将军争权夺利,面和心分歧,这不是消息。
铁三郎捂着被烫坏的手掌,踉跄今后退去,跌跌撞撞回到大厅,朝着身后的兵痞挥手,“快上啊!”
铁三郎看着毫无瑕疵的娇靥,开初是羡慕,然后转为自大,最后是妒忌,“廖针儿,你高高在上又如何,千草已死,你已经没了高傲本钱,乖乖沦为我的胯下之奴。”
先前,老鸨前后派出几波人,想请交友的文武官员过来帮手。
长刀抡成美满的虚影,刹时覆盖人影满身,此人立即停下来,本来是郑元。
郑元嘿嘿笑着,两根手指悄悄按在宝刀上,升起缕缕白烟。
廖针儿站在楼梯上,神情焦心,她觉得这些人是寄父的亲信,心底很有几分担忧。
百虚落下楼梯,冲向这些兵痞,
并且,铁三郎不甘心失利,已经派人闯出留烟阁,回到大营搬救兵。
郑元不躲不避,挺着胸膛迎向宝刀。
铁三郎手上宝刀被高高弹起,整条手臂震得发麻,骨头都快裂开,神情充满错愕和思疑。
“快给我归去吧,免得扳连别人。”铁三郎哈哈大笑几声,就要伸手去摸廖针儿面庞。
廖针儿只能在楼梯上,感到天下酷寒非常,现在再无人能帮到他。
哐当一声,宝刀落在地上,已经被烧得通红,被郑元捏住的处所,还残留两个光鲜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