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动纯熟地给断愁沏好灵茶,这才分出一丝心神,略带猎奇的打量着大殿四周的气象。
左丘忌闻言讪讪一笑,恭声说道:“断宗主谈笑了,您对座下弟子体贴备至,长辈恋慕还来不及,又岂有见怪一说。”
“断道友气力如何,战过才晓得。有机遇,本座倒是想方法教一下,断道友那通天的道法和剑术,看看是不是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奥妙可骇。”
就在这时,坐在第二席的一名中年修士冷声说道,他面孔雍容,黑发由紫色道冠束起,身着一件紫金道袍,上面印有道道雷纹。
坐在左边第六席,一向不言不语自顾喝酒的肮脏道人,此时见到正主来了,倒是忍不住建议了牢骚,打趣地说到。
他黑发晶莹,透着丝丝寒气,周身仙霞附体,紫气升腾,见到断愁望来,浅笑点头回应。
至于按修士进岛挨次的话,那更属无稽之谈,他那么晚来,都不晓得要排在那里去了。
以是断愁有些迷惑,他虽不在左列,却位于右首,莫非有人暗箱操纵,特地给他留了个好位置?
目睹着前面两列前十的席位上,一群归源境真人相谈甚欢,排在前面的那些中小宗门的修士,一个个具是羡慕不已,摆布言谈间,成心偶然的留意聆听着前面的动静。
此时,大殿当中已经坐着好些修士,断愁下首无人,劈面左边第一张案几坐着一白袍老道。
甫一看去,中年修士身上的道袍,不管色彩、款式,都和断愁身上的雷云道袍极其类似。
说话的是左边第四席的中年道人,峨冠博带,袖纹云彩,周身云岚聚散,清风绕体,竟是生出一股缥缈出尘之意。
如果按前来插手仙会的修士,本身的修为排位,断愁在没有闪现本身详细境地的环境下,浩淼仙门也是不成能,将他排在右边首位的。
世人闻言皆是目露异色,却无人开口。
“百年冰晶果,镜月请诸位道友享用,醉道人,别总想着打趣我,你那玉美酒,还不拿出来让诸位道友品鉴一番?本日但是筹办了酒碗。”
“镜月,你来的可真够慢的,身为仙会的主事人,却让我们一群人在殿内苦苦等待,你如许做,岂是待客之道?”
分歧于雷云道袍的内敛严肃,超脱出尘,中年修士的紫金道袍倒是尽显华贵,霸道张扬。
“大殿上在坐之人莫不是仙道有成的修士,和诸位道友比拟,断某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贻笑风雅。”
断愁淡然一笑,拿起案上玉盏抿了一口灵茶,悠然说道:“道友这话我虽爱听,倒是言过实在了,愧不敢当。”
此言一出,除了左边第一席的白袍老道,和第二席的玉清真人外,周遭的归源境真人竟是纷繁起哄,调笑打趣,场面一时热烈非常。
待得身上寒意退去,醉道人方才苦笑着说道:“镜月妹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当今天下,谁又不晓得你是我的女人。”
“道玄所言非虚,贫道亦是看不透断道友的修为,可见气力渊深,非同小可。此时再说这些,就未免过分谦善了。”
断愁早就打量过这个大殿,内里成两排,摆放了三百多张案几,这申明除开六宗一品仙门以外,其他中小门派皆有席位。
话音落下,静月真人领着玉静宸自玄光中踏出,足不履尘,衣袂飘飞,独自飘落左边第三席,和两边的归源境真人问候酬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