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虎也提气说道:“我双眼也盯着,哪个鬼鬼祟祟,不听号令,莫怪我扒了那人的皮。”
征虎低吼一声,暗自心惊,问道:“此野生夫如何?”
那人手指一点,泥浆转为石块,乒乒乓乓地砸来,东采奇推脱手掌,血雾如同山障,将众石块再溶化成浆,破解此招。四周世人,不管敌我,见两人这石破天惊的工夫,无不目瞪口呆,汗流浃背,对所见所闻当真难以置信。
盘蜒神采难堪,问道:“我此生也不殛毙鬼虎派之人,这条目如何?”
征虎仰天大笑,说道:“你当我征虎如何笨拙?会做这等放虎归山之事?更何况你杀我徒儿魏武哮,这等深仇大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身后这些凡人,一个也别想活命。”
金蝉指了指盘蜒,又指了指东采奇,说道:“他二人是不是万仙门的?这算不算对于万仙之事?”
盘蜒看她神采,见她神态如常,欣喜一笑,说道:“我来得实已晚了,还请师妹莫要见怪。”
东采奇身子一震,心想:“万鬼万仙终不免一战,师兄长辈说出此言,再难忏悔。这金蝉神通深不成测,除非师兄此生再不与金蝉相斗,不然下回临战前自残身躯,必败无疑。”
东采奇看清来人乃是一高大虎人,他毛发半黑半白,非常衰老,但神态严肃,身形端凝,好像崇山立于身前。
就在现在,城墙上人影闪过,来到东采奇面前,一拳打出,东采奇手臂一格,回身踢回,两人内劲一碰,能力冲天震地,之间裂开一道裂缝,几将雪地豆割。那人手在地上一碰,那泥地熔化成浆,奔涌上来,朝东采奇当头盖下,东采奇斩出镰刀,将那泥浆粉碎。
盘蜒道:“这一战是我万仙败了,但蛇伯百姓无罪。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宗主如有悠长筹算,还请善待百姓,安抚民气。我等永记恩典。”
征虎恼道:“对于万仙之事,我天然听你教唆,但触及我鬼虎派大仇,你少给我掺杂。”
盘蜒叹道:“好,本日金蝉门主若放我等安然拜别,过后善待蛇伯百姓,此后我若与金蝉宗主为敌,便自行斩断右臂,单手迎战,以谢宗主本日恩德。”
东采奇苦笑道:“长进,长进,但为换得这长进,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东采奇毫不踌躇,朝他跪倒,慎重叩首,她身后众将无法之下,也唯有学她模样。他们心中苦闷,晓得如若此事传开,大家知余霞城彩旗侯向鬼虎派鬼首叩首告饶,他们这辈子都抬不开端来。但东采奇此举实是为世人道命着想,他们又岂能稍有牢骚?
东采奇道:“不敢,正要中间高抬贵手,束缚部下退兵。你这三位师兄弟,性命便临时留在这儿了。”
征虎不由踌躇起来,面前这少女技艺太强,本身固然不惧,可也并无必胜掌控。这少女自称长辈,在万仙中职位不高,行事自也不必顾及身份手腕。若真被她脱身,以她诡异邪门的神通,鬼虎派除本身以外,旁人皆非她敌手。若任由她肆意妄为,本门必死伤惨痛。
金蝉道:“我曾与他对了五掌,虽将他打得吐血,但被他真气所迷,几乎败在他手上。”
这两人声音宏亮,好像天雷,又直入民气,满城虎族将士,不管是少年还是老妖,皆忐忑不安,如芒在背,哪敢稍有违逆?
东采奇叹道:“公然如此,万鬼鬼首,当真绝艺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