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盘蜒师兄定有不得已的苦处。阿道,我们先抛了恩仇,城中危急,我们须得救济。”
东采奇道:“此中定有曲解,你为何不劈面问问盘蜒师兄!”
两人感情深厚,相互投缘,在她心中,她早就将阿道视作亲人。可事到现在,阿道步步紧逼,连下杀手,她再不妙手软。
她数了一会儿,心想:“那陶灯儿只说动一半,仍有一半仍扭捏不定,说不得,须得尽快痛下杀手,停歇兵变。”
两人内力相拼,阿道便感不支,手一松,鞭子已被东采奇夺去。她顺势前冲,一刀挥下,东采奇始终不肯与她刀剑厮杀,白手去拿,阿道忽刀忽掌,毫无定命,内力刚烈,狂涌而至,连连击毁石雕、石栏,将大阶打的千疮百孔。东采奇苦苦谦让,只守不攻。
东采奇望着阿道,心如刀割,想:“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她本来多么仁慈侠义?便因她恨盘蜒师兄,连心中道义也不顾了么?”
但她没法回避,城内的哭喊声、兵刃的碰撞声,仍不住传到东采奇耳中。她催动内力,断臂长了出来,翅膀重生,抱起桑曲儿,掠空而去。
东采奇道:“不成乱冲,前军抵挡,弓箭手退回城墙,占有高处,以弓箭杀伤!”
东采奇一咬牙,拉住背后翅膀,用力一撕,血肉断裂,鲜血如河,那一对翅膀落入血泊中。她强忍剧痛,说道:“你....放了曲儿,我逃不了啦。”
她飞向喊杀最狠恶处,见她的兵马正与叛变的虎人比武。她部下练习有素,仓促应战,绝无慌乱,已然布成阵形,安定冲破,众虎人少年力量虽大,但在铁桶阵前却一触既散,溃不成军。
东采奇直喊:“哪有?哪有此事?我自始至终,未曾向他透露半句。”
东采奇已明白启事,她道:“你这是...何必如此?”
东采奇没法喘气,胸肺受阿道内劲所扰,几乎炸裂开来。危构造头,她鼓足内劲,流转体表,震惊不休,竟将那鞭子撑开半寸,她手指一弯一锁,伎俩神妙,已将那鞭子一头拉住,再向外甩出。
东采奇大声喝道:“陶灯儿,你做的功德!”
东采奇苦涩问道:“我怎地...害你了?”
随后她低下头颅,面向下方,一动不动。
东采奇急道:“师兄乃是严守礼法之人,我与他相处好久,他始终....极其恭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