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问道:“你有多久未曾吃炼魂了?”
霜然紧皱眉头,抿唇苦思,俄然间眼中暴露极大惊骇,盘蜒一惊,有所发觉,拉住她手臂,卷起她衣袖,只见她皱巴巴的手臂上数十道血淋淋的弯钩疤痕,当是不久前留下的。
盘蜒道:“你怕她做甚么?以工夫而论,你并不在她之下。”
盘蜒见她发丝如雪,面貌似少女,身上肌肤却如同树皮,心想:“贪魂蚺不吃炼魂,便会沦落到这般模样,期间只怕更会痛不欲生,哪管甚么知己煎熬?她定是受了极大培植,乃至于痛定思痛,不再寻求炼魂。”
霜然尚未答话,却听背后一声尖叫,声音大怒非常。
霜然堕泪道:“你也是贪魂蚺么?不久前那番阎王魔猎,断送数十万雄师,便是你所激发?”
泰丹春嗔道:“昨夜还没吃饱么?你这贪婪的小朋友。”
盘蜒哈哈一笑,迎了上去,握住泰丹春手掌,搂住纤腰,泰丹春格格娇笑,顿时似没了骨头,直往盘蜒身上倒,盘蜒在她脸颊上一吻,泰丹春不依,抱着盘蜒又拧又咬,似是发・情的母猫,盘蜒偷望了霜然一眼,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霜然道:“她救我性命,待我恩重如山,我....我甘愿本身死了,也不能叛变夫人。”
盘蜒心中发毛,问道:“夫人不是要我来讲授太乙三十六阵么?”
霜然踌躇半晌,道:“先生既精通太乙奇术,以此法搬运真气,功效胜凡人百倍,为何一身内力并不出众?敝如抛金玉以求污泥,令人好生费解。”
盘蜒一回身,见泰丹春披头披发,神采凄厉,双目凶暴,死死瞪着两人。霜然低呼起来,身躯巨震,仓猝朝后逃去。
泰丹春又羞又喜,说道:“你但是用心灌醉我的?莫非怕我不依你么?这情・爱之事,当两厢甘心,最是美好,我昨晚人事不知,未曾吃苦,彻夜....彻夜毫不能放过你。”
霜然道:“我....我对她害怕万分,不敢违逆。何况离了她,我....我又能去哪儿?我并无亲朋,也是孑然一身,跟着夫人,起码不愁吃穿。”